柳喜喜一连昏睡了两日才醒。
醒来之际,柳喜安躺在她身旁,而姜谙轻轻地拍打着柳喜安的小肚子,手中正拿着一本书在看,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醒来。
阳光透过窗户,将姜谙的轮廓勾勒得格外清晰。
卷翘的长睫,红润的嘴唇,以及起伏的胸膛。
柳喜喜不禁看痴了,姜谙的容貌算不上十分出众,但他那清冷而柔和的气质,却叫人不由得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的嘴角忽然微微上扬,如月牙般弯起,将书轻轻地覆在脸上,柳喜喜心生疑惑,姜谙又将书拿了下来,目光恰好与她相对,脸上挂着笑。
“醒来了也不说,在看什么?”姜谙问道。
柳喜喜道,“你看书如此不专心,竟发现了我在看你。”
姜谙道,“我虽在看书,但也时刻留意着地弹的动静,一不小心就瞥见你醒了,你若再不醒,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怎么了?”柳喜喜坐起身来,这一动,将柳喜安惊醒。柳喜安扭动了一下身子,在姜谙的安抚下又继续睡着。柳喜喜不自觉地放慢了动作,压低声音问道,“地弹怎么睡在这儿了?”
姜谙道,“我刚才陪她玩了一会儿,她玩累了就躺下了。你这段日子没能陪她玩,她可是没少掉眼泪呢。”
柳喜喜笑道,“我这就叫醒她,好好陪她玩一玩!”
姜谙刚想阻拦,柳喜喜已经将柳喜安抱了起来,轻轻地捏了捏柳喜安的脸,将其从睡梦中捏醒。姜谙见柳喜喜这次醒来的精神比上次好了许多,便不再多言,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们嬉戏玩耍。
柳喜安被柳喜喜逗得咯咯大笑,恍惚间,姜谙又将眼前的柳喜喜看作成昔日的柳禧禧,她们笑起来时的模样,如出一辙。他责怪自己不该有如此想法,忙低下头继续看书,可如何也看不进去了。
他又悄悄地望向柳喜喜,看着她如此开心与柳喜安玩耍,心内又不由自主地将她与禧禧放在一起。
她们为什么越来越像了?还是自己对禧禧的记忆已经模糊了?
“地弹,我给你唱歌吧?”
柳喜喜逗着咯咯笑的柳喜安,唱道,“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来鸿对去燕,宿鸟对鸣虫。三尺剑,六钧弓,岭北对江东。人间清暑殿,天上广寒宫。两岸晓烟杨柳绿,一园春雨杏花红……”
“两岸晓烟杨柳绿,一园春雨杏花红。两鬓风霜,途次早行之客;一蓑烟雨,溪边晚钓之翁……”姜谙接着缓声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