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已经制成了,这是第一次印刷,我看还不错,已将书册分发至每位学生手中。我又特意送了一些至明晓书院,以谢樊老先生此前为我们正心书院揭牌之恩,又询问可否将她的着作汇集成册,以供学生研习,她亦是欣然应允,待整理妥当后,便交付于我们。我也去了黄老师傅那里,欲为她立传,将她多年来的素瓷作品编纂成册,黄老师傅喜出望外,言道活了大半辈子,从未听闻给工匠立传之事,定当不遗余力,倾囊相授其毕生技艺,以免失传于世。此外,书院的其他先生,我亦与之交流,皆言愿为学生着书,以利学生学习。”姜谙侃侃而道。
柳喜喜见姜谙如此意气风发,不禁为他深感欣喜,即便没有她,他亦能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芒。
姜谙继续说着,“百家宴我也在安排好了,就做荷叶鸡和荷叶茶,虽未有前人做过,但经过厨工们多次尝试,已经烹制出了荷叶鸡,这鸡肉鸡肉鲜嫩酥烂,又有荷叶的缕缕清香,糯而不腻。荷叶茶则是经过鸣秋指点,荷叶与胭脂果合煮,可消除饮食积滞、脘腹胀满,等到了日子,喜喜定能如约参加。”
柳喜喜满口应承着一定会参加,姜谙笑道,“还有七月七日的乞巧宴,定在绛云阁,任何手工技艺,无论男女,不分类别,皆可大显身手。府里的厨工们得知这个消息,都跃跃欲试,说是要做一些精美的乞巧果子,在乞巧宴上露一手。”
姜谙正说着,忽然瞥见柳喜喜的脸色愈发苍白如纸,他急忙拉住柳喜喜的手,担忧地问,“喜喜,你是不是累了?我扶你躺下歇息吧。”
“好。”柳喜喜确实是强弩之末,刚刚一直是勉力支撑着听姜谙说话,待她刚躺下,就有侍卫来禀报,京中传来了圣旨。
柳喜喜再度坐起,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为何此时此刻会有圣旨送达?
由于柳喜喜实在是无力自行走出去,只能由姜谙和鸣秋推着轮椅从乘风馆赶到正堂,而执着圣旨前来的人,是柳喜喜所料想不到的人。
卫荀的母亲,礼部郎中卫青烨,与她一同前来的还有昭平郡主元原。
元原一见柳喜喜竟是坐在轮过来的,忙上前,关切地问道,“喜喜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我生了一点小病,无妨!”柳喜喜回道,目光望向卫青烨,而此时卫荀正静静地站在她身旁,眼眸中闪烁着泪光,微微垂首,盯着搅在一块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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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喜喜连敷衍的心思都没有,开门见山地问道,“不知卫郎中千里迢迢从京中赶来,所为何事?”
卫青烨手持圣旨,可以免去行礼,她目光如箭,看了一眼柳喜喜所坐的轮椅,问道,“闲王这是怎么了?”
柳喜喜的声音带着丝丝凉意,“想要我命的人那么多,我变成这样很奇怪吗?”
卫青烨道,“闲王既然无事,还请闲王接旨。”
柳喜喜纹丝未动,只是淡淡地望着卫青烨,姜谙和鸣秋见柳喜喜未动,亦是稳稳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