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柳喜喜为照顾姜谙衣不解带,迟迟未回乘风院,因柳喜喜每日都会去探望两人,那一段时间杳无音信,咏琴和赋棋担心了许久,一直被砚书和惜画好言宽慰着。今日有家奴来报信,正巧两人就在院子里活动,闻得消息忙不迭地就赶了过来,眼泪也就没止过。
房门只要开启,众人便伸着脖子往里瞧瞧,房门关上,众人的心又悬到了嗓子眼,直到夜幕降临,房门才得以真正的打开。
鸣秋看到众人殷切地围过来,疲惫地扯出一个笑,道,“王爷已无大碍,大家无需担心。”
众人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姜谙立在最前头,轻声问道,“我可以进去看看喜喜吗?”
鸣秋道,“王妃请进吧,王爷的毒虽已解,但身体实在虚弱,其他人若是想看王爷,只能等王爷苏醒之后才行。此次中毒之深,需深睡一段时日,方能慢慢调养好身体。”
“好,我不打扰喜喜,我只看看她。”
姜谙得到应允后,缓缓进入房间,此时屋内仍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柳喜喜静静地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目,肤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没有丝毫血色。他默默地坐在床前,千言万语皆化作了泪,滚落了下来。
烛火摇曳。
闻夏点了数十盏灯,瞿大夫正在给苏礼杭缝合伤口,身上的两处伤口都已缝合完毕,此时只剩下右手掌心,完全忙完已是深夜。
瞿大夫又忙着去煮药,反复叮嘱闻夏要看好苏礼杭,此时最忌讳的就是发热。
卫荀一直在门外焦急地等待着,瞿大夫一出来,他便迫不及待地询问了苏礼杭的情况,才敢进入房间,闻夏正在给苏礼杭穿衣,他看到一旁堆成小山似的带血纱布,心如刀绞,紧紧地咬住嘴唇,生怕自己会哭出声来。
闻夏听到动静,回过来头,见卫荀站在门边迟疑,心中便已明了,他知道卫荀今日也受了不少惊吓,此时定然是在担心苏礼杭,于是宽慰道,“卫家公子,苏家公子的伤经过诊治已无大碍,你快去歇息吧,这里有我照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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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荀摇摇头,内院里传来的消息说喜喜姐安然无恙,他无法亲眼所见,但苏哥哥这里,他必须守着,否则他的内心将无法得到安宁。
闻夏道,“你今日落了水,又熬到了现在,也得注意自己的身体啊,快去休息吧,赶明早你再来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