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沉甸甸的东西,叫责任。
作为镜国社会的中流砥柱,她必须守护所有需要她守护的人,她的妻女、侍卫家奴、通州的百姓,乃至整个镜国的黎民百姓。
她是王爷,她得扛起来,与是女子还是男子无关。
姜谙想抬起头,柳喜喜握住他的手一紧,问道,“姜谙,如果我不是王爷,是不是就不能保护你了?”
“嗯?”姜谙瞬间怔住,不明白柳喜喜为何如此,便也不敢轻易动了。
柳喜喜用着只有姜谙能听得清的声音说道,“我时常思索,我身为女子,我该笑,该闹,该撒着娇儿,闹着欢儿,可是我更是个王爷。我的能力,我的财富,不应仅仅用于自我享受,更应当为百姓谋福祉。可是,今日又目睹了那样的事情,我才惊觉自己的能力竟是如此有限,一时之间,又迷惘起来了。我应该像那些穿越剧的女主角一样,做个傻白甜,与男主角闹闹矛盾,虐虐心,然后大团圆结束。可是我停不下,就像知春一样,迎着烈日,流着汗水,但内心却是无比舒畅的。”
姜谙一听,就知又发生了事情,才会让她如此反常。这会儿他反而能自然而然地依偎在柳喜喜的肩头,道,“我不知又发生了何事,我只知晓,喜喜,你做了许许多多为民的善事,已然足够好了。无论日后遭遇何种艰难险阻,我都愿倚靠你的肩膀,而我的肩膀也愿为你提供依靠,彼此相依相偎,相互珍惜。”
柳喜喜笑道,“那可不行,你得多吃一些,你瘦得有点硌得慌。”
姜谙忍俊不禁,也跟着笑了起来,“你又拿我打趣了。”
柳喜喜与姜谙嬉闹了一会儿,便将毒果脯的事情告诉给姜谙听,她虽已想好如何发放解药,以免百姓察觉,可如何将果脯店彻底解决呢?
仅仅关闭是无济于事的,若是有人存心毒害百姓,关了一家,还会有第二家、第三家如雨后春笋般涌现。
柳喜喜想要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这时姜谙忽然弹了柳喜喜一个脑瓜嘣。
“你如何变得这样笨了,倒不如试试版画?”
柳喜喜捂着额头吃疼,疑惑道,“版画?”
姜谙道,“就是你上次收学生时所制作的那种木板雕刻的画作。莺米谷在咱们镜国被明令禁止种植和食用,我们不妨用版画印刷一些字报,广泛散发下去,将莺米谷的毒害告知百姓们。为了避免引起百姓的恐慌,我们可以谎称有不法商贾,将莺米谷掺入食物中,若是误食,可前往千金医馆诊治。”
“千金医馆?”柳喜喜望向姜谙,眼角流露出心领神会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