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质问,柳喜喜吃完最后一口食物,抬头直视着苏礼杭,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你的心思,我倒是了然于胸。”
苏礼杭皱眉不语。
柳喜喜道,“我知道卫荀喜欢我,我也知道你觉得我轻浮,并不喜欢我,知道你想让卫荀放下对我的感情,我可是说对了?”
苏礼杭紧紧皱起眉头,沉默不语,心中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柳喜喜放下手中的瓷盏,轻笑道,“感情这东西,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轻易放下的?我上次已经把话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却依然无法释怀,我又不介意当个薄情之人,你担心什么?”
面对柳喜喜如此直白的话语,苏礼杭愤愤道,“你这样会伤害到他,也会伤害到你的王妃,你怎能如此对待这两个深爱着你的男子?”
“我做什么了吗?我不过是像往常一样对待他,难道有什么过分亲昵的举动吗?在你们的眼中,是不是女子与男子说句话都是不该的?我们有着十几年的深厚情谊,做不成夫妻,难道连朋友都做不成吗?你多年的江湖行医,都是白走了不成?”
柳喜喜的语气愈发沉重,她对卫荀确实别有用心,自己也谈不上是个好人,但她绝对不会戏弄卫荀的感情。
苏礼杭咬牙,“你明明知道他对你一往情深……”
柳喜喜毫不示弱地回击道,“他也心知肚明我对他毫无情意……”
啪……
白瓷落地破碎。
卫荀呆立在原地,望着因他而争执不休的两人
“对,对不起……”
他急忙俯身去拾捡地上的碎片,却不慎划破了手指,鲜血顿时涌出,而那不争气的眼泪也滚滚而下。
柳喜喜赶紧过去,一看卫荀的手,划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大口子,朝着苏礼杭高声呼喊,“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拿药来啊!”
苏礼杭心中暗骂该死,竟然让卫荀听到了,他是那么容易伤心的人。懊悔之余,苏礼杭拿了药帮卫荀包扎。
“对不起……”卫荀再次低声道歉。
柳喜喜气不打一处来,“该说对不起的人不是你,而是你旁边的那个家伙!”
在柳喜喜的口中,苏礼杭已经从苏家的小公子变成了那个家伙。
他气道,“你才应该道歉,如果不是你,卫弟弟怎么会……”
柳喜喜毫不示弱,反唇相讥道,“少在这里胡言乱语,我和荀弟一直都是情同手足的好友,从来没有过越界的行为,是你自己思想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