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双眼湿润,愣愣地望着知春,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知春道,“鸣秋说你总不吃饭,工地给你的饭菜,你都留了下来,这样可不行啊,我们女子不多吃点,哪里来的力气干活呢。”
柳喜喜看知春像根木头似的,忙道,“知春,你别光站着,快帮她把东西拿进屋去。”
“好。”知春领命,又从丁香手中接过吃食,往屋里抱去。
柳喜喜向丁香打手语道,“她性子直爽,你莫要生气,我不明白你为何要将吃食都节省下来?你娘的眼睛又是怎么回事?”
丁香比划着回答,“一月之前,我娘不慎摔倒,伤到了眼睛,由于我口不能言,未能请来大夫,钱财也都被骗走了,我娘担心我伤心,便执意不再寻医,家中又已无钱财,我只好去找工头谋求一份差事,挣了钱好给娘买药,但她的伤口却不断恶化,都是我不好,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柳喜喜道,“你将吃的都省给了你娘,把自己饿成这副模样,你娘难道看不出来吗?”
丁香比划道,“我娘问过,我只说最近工事繁忙,累瘦了,她便信以为真了。”
柳喜喜心疼不已,这样被厄运缠身的女子,倘若母亲因伤离世,她得愧疚成什么样!丁贵云伤得如此之重,却仍心系自己的女儿,这世间有诸多的爱,唯母爱格外不同。
柳喜喜用手语宽慰道,“我已问过鸣秋,如今天气凉爽,你母亲的伤势看似严重,实则是可以治愈的。”
不多时鸣秋出来,说道,“王爷,丁家师傅的伤需要剜肉医疮,这里环境不好,且缺乏药物和工具,需带她回王府方可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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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喜喜不假思索,道,“那就带她回王府。”
丁香因忧心母亲,也一同跟了去,五人抵达王府时,夜幕已然降临。
闻夏和化雪已经回到了时序苑,柳喜喜暗道不妙,将丁氏母女交给春夏秋冬四人后,从时序苑的小道溜回乘风馆,乘风馆前有个小家奴在徘徊,一见到柳喜喜,忙不迭地摆手。
柳喜喜心里“咯噔”一下,看来姜谙已经寻过她了。
知会晚归,但如此晚归,光说是在园子里闲逛,实在难以自圆其说。
柳喜喜小心地迈进院子,正屋亮着灯,琴棋书画四人分立在门口廊下两侧,一见到她,四人你说一言我接一语。
“王爷,你这是闲逛到哪个院子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莫不是又跑到哪个院子找哪位姐姐摸牌,以至于忘了时辰吧?”
“王爷,你真是叫人好找啊,下次你可得给我们指明了去处,我们才能依你出这房门。”
“真是叫人担心,我们倒是无妨,只是王妃回来瞧不见你,又是连饭也不肯吃了。”
门忽然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