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谙抓住柳喜喜的胳膊,轻轻摇了摇,低声道,“喜喜,都是我的错,不要为了我得罪了蔺家……”
柳喜喜反手握住他的手,安慰道,“你何错之有?再说我不仅为了你,更是为了替通州的百姓除去恶霸,她轻车熟路地绑走你,又直言手上人命不止我一个,仗着与蔺家攀亲,横行霸道,留着她,只会是个祸害。”
知春又问另三个人怎么处置,柳喜喜依诺留了三人性命,三人磕头谢恩,柳喜喜警告她们莫要再做欺邻的恶事,若是再犯,与全姓女子同等下场。
三个颤颤巍巍连滚带爬地跑了,侍卫回话请示全姓女子已诛杀的告示该怎么写。柳喜喜提了三个要求,一是详述全姓女子欺凌乡邻的种种恶迹,二是简述全姓女子青天白日调戏男子禽兽行为,三是撇去全姓女子与蔺家的关系,其他自由发挥。
既要让蔺家看到,又要让他们无法发作,只能暗吃哑巴亏。
回到王府,鸣秋看到柳喜喜身上的伤,着实被吓了一大跳。而缓过劲来的柳喜喜疼得龇牙咧嘴,顾不得什么形象呲牙大叫。脸上的伤倒还好说,可身上的伤就麻烦了,得把衣裳剪掉,慢慢处理。
姜谙在门外走来走去,只听屋里柳喜喜惨叫不断。
知春执剑立于一侧,闻夏得知王爷受伤,急匆匆地从商行奔了回来,化雪望着姜谙在那来来回回地踱步,有些晕了眼,于是道,“姜谙公子你别担心了,王爷自小练武,武艺高强,与知春不相上下,只因失忆才被几个小啰啰给伤了,伤不到筋骨的。”
化雪其实自己就担心得要命,目光时不时地瞥向屋门。
姜谙嗯了一声,停下脚步,屋里的惨叫声也随之停止。
鸣秋在屋里喊道,“进来吧。”
柳喜喜光着膀子趴在床上,背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全是棍伤,有好几处被木柴上的倒刺给划破了皮,见了血,鸣秋收拾药箱,嘱咐这几不能让伤口见了水。
她看到最先进来的姜谙,故作惊讶,“哎呀,忘了姜谙公子在。”
“什……什么?”柳喜喜一惊,想扯被子,只是一抬手,背上的伤就拉扯得疼。
鸣秋低声笑道,“王爷,这可不怪我,你刚上了药,暂时还不能穿衣服。”
柳喜喜咬牙,“现在文明社会,禁止擦边,你知不知……”
“喜喜,你好些了没有?”姜谙快步坐在床边,断了柳喜喜的话,看到她背上的伤,眼泪瞬间就溢了出来,自责道,“都怪我不好,若不是我,喜喜你也不会受这样重的伤。”
鸣秋拦住春夏冬,将她们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