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谙想了想便道,“我有个想法,不知行不行得通。”
“你说。”柳喜喜期待道,春夏秋冬也停止讨论,一齐看向姜谙。
姜谙娓娓说道,“古诗有唱:民亦劳止,汔可小康,惠此华境,以绥四方。如今百姓最头疼之事乃是租赋徭役重重叠加,现在萧氏米行抬高收价,正是抓住了百姓苦租苦赋的心理,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可如果米粮都进了萧氏粮仓,到时候他们垄断市场,把价格一抬,吃亏的还是百姓。我知喜喜想为百姓做事,才要与萧氏争夺米市,但如果与萧氏米行一样抬高收价,恶意竞争,只会导致米价崩坏,不论谁输谁赢,最后败的一定是百姓。我想,喜喜不如以轻徭薄赋作诱饵,米农们一定会心动的。”
“轻徭薄赋。”柳喜喜默念着思考,她历史学得一般,印象中这种不是皇帝才可下达的敕命吗?这里的一字王竟也可以?她转头问春夏秋冬,“我有这个权利吗?”
闻夏道,“王爷乃是皇帝亲封的闲王,赐地通州,食邑万户,这里的一切都归王爷管。”
化雪接着道,“我一来就查过通州的记录,通州记录在册的共有九千八百三十二户,光去年一年王府进账就有两千两百多万两银子。”
两千两百多万银子算多算少,柳喜喜没有什么概念。她想打理这么大一个王府,开销定是少不到哪儿去,且这众多人口,光是吃穿住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她小心地问道,“那我算有钱吗?”
虽说柳喜喜只是一个在社会摸爬滚打七年,每日996精神洗脑的打工人,但也明白家大业大,收支难得平衡的道理。
化雪笑道,“当然有钱,通州富庶繁荣,王府的进账抵得上十个小县城,王爷这么问岂不是小瞧了通州,小瞧了通州的四大家族,让他们听到,指不定要给你穿小鞋,给你念经,唠叨死你。”
说罢,她哈哈大笑,惹得众人也一起发笑。
柳喜喜计上心头,嘴角微勾。“那好,我有个更大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