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原又小住了两日,京中来的人催得紧,说是太后念着他,让他赶紧回去。虽是诸多不舍,元原还是告别了柳喜喜,回京中去了。
送走了元原,柳喜喜拿着元原赠她的香包回到院子,刚进院门便见姜谙坐在一条长椅上,背靠着海棠花树,抬头仰望着那一簇簇青翠的绿叶出神,就好似一幅水墨丹青,他的眉眼是那样的柔和,他的神色是那样的恬淡。
几日未见,他更清瘦了。
柳喜喜知道自己这几日的冷处理对他并不公平,可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自己具体在恼什么怒什么,明明很想知道姜谙的消息,鸣秋来报时,她又铁青着脸仿佛一点都不在意。
说到底,她并不是柳禧禧。姜谙喜欢的是柳禧禧,并非是她,而她也没有继承柳禧禧对姜谙的那份情感。她害怕就这样任由错误走下去会伤害到姜谙,可是鸣秋已经下了最后通牒,她不能再有任何的犹豫了。
柳喜喜走过去,在姜谙身旁坐下。
“对不起,我这几日太忙了。”感情问题处理不了,网络渣人口头语倒让柳喜喜学得活灵活现。
“喜喜。”姜谙看向她,“你为何总向我道歉,你又做错了什么?”
“我……”柳喜喜捏得手中的香包变了形。
姜谙看了眼香包,笑道,“莫辜负了昭平郡主的心意。”
“他只是个孩子。”柳喜喜强调道。
“我知道。”姜谙从柳喜喜手中拿过香包,一点点将她捏皱的地方理平。
柳喜喜不想看到姜谙这般落寞的模样,拉住他的手握起,慎重地道,“成亲吧,我们成亲吧。”
“是为了那日的事负责吗?”姜谙抬眸望着她,晶莹的目光好似含着泪。
柳喜喜摇头,这几日的冷静足够她做出决定,不管她是柳禧禧还是柳喜喜,她都不能看着姜谙死,她将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左胸,“你摸我的心跳,若是骗你,我还能如此平静吗?”
姜谙拿起她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胸口,“你骗了我。”
他的心跳,快得像一匹奔腾野马。
柳喜喜愣住,姜谙的眼泪无声地落了下来,“喜喜,你真的不必介怀,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知道,等病好了我就离开,不会给你造成任何困扰。”
“不!”柳喜喜拒绝。
你的病好不了的。这一句柳喜喜说不出口,姜谙绝对不似他所表现出来的这般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