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李满仓在苏黎世展厅目睹奇景:瑞士工匠用数控机床复刻的燕巢里,机械雨燕准时在整点衔珠撞钟。而真正的燕群穿越欧亚大陆,在展馆玻璃穹顶外同步起舞。
开幕式上,当汤姆用改良版燕尾刀切开香槟时,全球直播的镜头突然切回四合院。画面里傻柱正抡着炒勺教瑞士大厨颠勺,锅里的木须肉翻出个完美的阴阳鱼。
夜深人静时,李满仓摸出索菲亚塞给他的U盘。全息投影里浮现出三维燕巢图纸,每个节点都标注着中瑞双语的匠人谚语。当他看到"薪火相传"四个字的激光雕刻时,听见窗外传来遥远的钟声——那是苏黎世大教堂与故宫更钟在子夜共鸣。
天还没大亮,傻柱就蹲在石榴树下磨菜刀。青石板上溅起的水珠惊醒了蜷在窗台的狸花猫,黑影"嗖"地蹿上房梁,碰掉了晾在檐下的腊鸭。
"小畜生!"许大茂举着竹竿追出来,裤腰带还没系紧,"这鸭子是要送瑞士大使的!"腊鸭在半空晃悠,油星子正巧滴进汤姆调试的电子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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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发学徒索菲亚捧着咖啡杯从西厢房出来,看见显示屏上跳动的数值突然瞪大眼:"重力加速度异常!"她沾着咖啡渍的笔记本上,一串公式指向槐树下的古井。
李满仓掀开井盖时,晨光正照在井壁的青苔上。嵌在砖缝里的铜钱突然"叮铃"作响,赵文博的旱烟杆差点掉进井里:"这是...这是镇井的厌胜钱!"
三伏天的井水凉得浸骨头。棒梗腰系麻绳吊下井时,许大茂攥着绳头的手直哆嗦:"你小子当心点,瑞士摄像机拍着呢!"
井壁上隐约可见人工开凿的凹槽,排列形状竟与汤姆绘制的声波图如出一辙。当棒梗摸到第七块凸起的砖石时,整口井突然发出低沉的嗡鸣,惊得索菲亚的测频仪爆出火花。
"是共鸣腔!"汤姆把耳朵贴在井沿,"这口井是个天然的扩音器!"他抄起更钟残件敲击井壁,回声在胡同里荡出三重叠韵。
聋老太太的银镯子突然滚落井底,棒梗打捞时带上来个铜匣。匣内羊皮卷上画着古怪符号,索菲亚用口红在餐巾纸翻译:"洪武七年,铸钟匠人留此密道..."
子夜时分,四合院静得能听见露水砸在芭蕉叶上的声响。李满仓举着汽灯走在最前头,身后跟着抱罗盘的索菲亚和扛洛阳铲的汤姆。密道入口竟在傻柱的腌菜缸底下,酸味呛得红发姑娘直捂鼻子。
蜿蜒五十步后豁然开朗,尘封六百年的铸钟工坊重现人间。石台上摆着半人高的陶范,旁边炭灰堆里竟有未燃尽的松明。许大茂捡起块焦黑木片,打火机一点"轰"地蹿起蓝火:"这松脂够熬三锅炸酱面!"
索菲亚的激光笔扫过洞壁,突然在某个符号前停住:"这是毕达哥拉斯定理!"她颤抖着比对笔记本,"但比希腊早了两百年!"
汤姆的金属探测器突然尖叫,扒开浮土竟是套青铜矩尺。赵文博老泪纵横:"这是《考工记》里的'规'!"
白露这日,工程师空降四合院。当3D扫描仪对准陶范时,李满仓正用古矩尺校正汤姆设计的模具。索菲亚突然发现洞壁符号与机床程序代码惊人相似,连夜重写了整个算法。
开炉那天下起太阳雨。傻柱往铜水里撒了把青盐,赵文博将古松明投入炉膛,火焰骤然转成青白色。当铜水注入混合陶范与数控模具的复合型腔时,雨幕中竟现出七彩虹光。
新钟出模时,欧洲总裁的劳力士突然飞旋着脱离手腕,"当啷"贴在钟壁上。全球直播的镜头里,十二生肖浮雕在磁力作用下缓缓旋转,形成永动星座图。
寒露夜,李满仓独坐井沿。掌心躺着瑞士寄来的金质奖章,背面刻着四合院俯视图。索菲亚发来的全息投影在井底跳动,六百年前匠人留下的密码正被量子计算机破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