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杜长海家出来,姜茉没回家,而是在路边给盛迟打电话,问他徐为祀的住址。
盛迟睡得五花八门的,脑袋搁地,腰抵着床边,小腿卡在床沿,一种舒服,却浑身酸痛的睡法。
姜茉问他时,他还正处于半懵半清醒的状态中,没听清,问了一句:“谁?”
“徐为祀的住址。”
听闻,他半眯着困倦的眼睛,环顾了四周,叹了口气:“姜茉,我不是个万能的人,我怎么可能知道他的地址,你直接问他本人啊,你们也没必要这么躲着。”
他还不知道两人已经说明白了。
姜茉踢着脚边的石头,低声问:“你真不知道?”
“骗你是猪。”
“你本来就是。”话落,她挂了电话。
这通电话,让他没了睡意,他慢慢撑着身子起来,头疼腰疼腿疼的,起来都跟七八十的老人一样艰难。
地上床上一片狼藉,东一个上衣,西一个短裙,还有下面遮住一半的内衣。
盛迟扶着腰,抓了抓头发,见床上没人,刚要去找人,一个婀娜多姿的女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光溜溜的,一件衣服都没穿。
他目光灼灼,腰瞬间不疼了,坏笑道:“我怀疑你故意的。”
女人瞥了他一眼,不屑的笑了笑,淡定地当着他的面穿衣服,对于他越来越浓郁又强势的眼神,她只淡淡地说:“大白天,别发骚。”
“不可能。”他几步上前,揽着她的腰就是亲,刚穿好的上衣,又轻飘飘地掉在地上,暧昧的声音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着。
女人恶趣味地捏了捏他的腰,退出一点空隙,说:“腰不疼了,你也不太行吗?”
“疼也不耽误我欺负你。”一个旋转,两人躺在床上,迎接来的,是深吻。
青天白日,阳光打在床头,照在一个正方形的塑料袋上。
……
姜茉在路边纠结半天,才慢吞吞点开徐为祀的手机号,手机放在耳边,每一个铃声都放大了她的紧张。
她不知道徐为祀有没有换手机号,她在拨打前想过这个可能,可心底还是希望能打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