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跌倒在地。
“哐呛!”
柴刀掉落在地,金瀚勇表情麻木的跪在老妇跟前。
“娘,儿子不孝啊!!!”
自古忠义难两全。
金瀚勇一把抓起掉落在地的柴刀,目露怨恨,狠狠地斩向自己的脖子。
“哐呛!”
柴刀再次掉落在地,金瀚勇身子摇摇欲坠,最终摔在老妇尸体上……
钟阿四背靠围墙,子弹已经打光。
在他前边的拐角处,一对五十来岁的夫妻,皆手持猎枪,大步向着这边走来。
淦!
钟阿四目露焦急,抬头看了一眼围墙,卯足劲的一跳,双手扒拉住边缘,向着小院内跳去。
“嘭!!!”
蓦然!
一声枪声在钟阿四耳边响起。
钟阿四定眼看去,只见前边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手握着剪刀,摔倒在地。
钟阿四猛地转身,看向远处的楼房屋顶,只见徐墨眼神冷漠,瞥了他一眼,旋即弓着腰,提着猎枪,向着另一个屋顶翻越去。
钟阿四表情复杂的盯着徐墨渐渐消失的身影,旋即扭过头,向着前边屋子跑去。
金村爆炸声、响声连绵不绝。
距离金村最近的黄点村村民们,自然听到了动静。
“金村是啥情况?年都过了那么久,还一直放鞭炮?”
“锤子个鞭炮,那特娘的是爆炸声!”
“走,带上家伙,去金村那边瞧瞧是啥情况!”
“之前祖爷爷好像被民警请去金村了……”
“那还磨叽什么?赶紧抄家伙,去金村啊!”
……
金村果山上。
金汉山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
姚进春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着,盯着紧握着匕首,表情认真,切割着金汉山身上肉块的老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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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突然,老赵头打了一个饱嗝,将刚刚切下来,拇指大小的肉块,递向姚进春,道:“姚老哥,俺实在是吃不下了,要不,你来点?”
俺甘你老母!
姚进春本能地后退两步,骂道:“老赵,以前俺是真没看出来,你特娘的居然这么变态。”
“变态个啥啊!”老赵头翻了一个白眼,“俺吃的是畜生的肉,跟猪肉、羊肉有啥区别?再说了,吃了他们的肉,俺就能够在阴曹地府找到他们,嘿嘿,到时候,俺还要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
老赵头是越讲越兴奋,脸色都泛起了诡异的潮红。
“死了!”老黄头看着不在抽搐的血淋淋金汉山,上前伸出手指,探了探鼻息。
“这才三百多刀,就扛不住了?软蛋!”老赵头朝着血淋淋的尸体,吐了一口浓痰,旋即咧嘴笑了起来。
“扑通!”
突兀地,老赵头一脑袋向着地面扎去。
“老赵!”
“老赵,你没事吧?”
姚进春快步上前,将倒在地上的老赵头抱在怀里。
老赵头脸色红润,带着灿烂的笑容,可目光却没有焦距。
“老赵~走了?”姚进春声音颤抖,抬起手,用手指探着他的鼻息。
老赵头年纪不小了,大喜大悲,情绪起伏太大,就这么突兀的走了。
“老赵头走得利索,无痛无悲,这是喜事啊!”老黄头眼中含泪,强笑道。
“对,这是喜事。”
“姚老哥,咱们下山吧!”
姚进春表情一沉,骂道:“你现在下山去干嘛?你还跑得动嘛?你现在下山,就是去给那些后辈添麻烦。”
开口的老头被姚进春怼得脸色涨红。
金村。
除了一些村妇外,不少汉子也拿起猎枪、镰刀等等家伙,仗着熟悉地形,开始偷袭那些民警。
徐墨就如同猎豹般,纵跃在一个个屋顶,手中猎枪,化为死神镰刀,每次一次扣动扳机,都会带走一条性命。
十三枚子弹,很快就耗尽了。
徐墨丢掉猎枪,拿出一直藏在内衬里边的军匕首,跳下屋顶。
谁能想到,偌大的金村,居然藏着过半的鬼子。
“呜呜呜!!!”
就在这时候,一阵哭泣声在徐墨耳边响起。
徐墨半眯着眼睛,向着哭泣声响起方向走去。
很快,徐墨就看到一位三十来岁,个子最多一米五的村妇,正满脸慌张、无助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现在的徐墨,根本分辨不出,谁是人,谁是鬼。
说句难听话,即便是金汉山,他也不清楚,金村到底有多少鬼子。
既然无法分辨对方的身份,徐墨便不准备招惹对方,小心翼翼的后退。
就在徐墨不动声响小心翼翼后退时候,钟阿四气喘吁吁的从弄堂里边跑出来。
在看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村妇后,钟阿四眼神一闪,其中涌动着戒备。
“警察同志,俺娘、俺娘捅死了俺爹啊!!!”
一看到钟阿四,村妇就好似落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向着对方跪爬而去。
钟阿四皱着眉,快步后退,喊道:“别动,我告诉你别动!!!”
已经走出去十多米的徐墨,在听到后边响起的声音后,脚步一滞,眼眸中流窜一抹森冷,缓缓转过身。
钟阿四看着不听自己警告,还双膝跪地,向着自己爬来的村妇,不由得高高扬起手中扁担,“老子最后跟你说一遍,别动!!!”
村妇也被钟阿四狰狞的表情给吓到了,僵在原地,不敢乱动。
钟阿四呼呼的喘着粗气,那双眼眸中布满密密麻麻的血丝,“你自己找个地方藏起来!”
言罢,钟阿四身子一转,便要向着另一条弄堂走去。
就在钟阿四转身的瞬间,跪在地上,满脸惊慌的村妇,忽然蹿向他,拔出藏在腰间的鞋锥子。
钟阿四早有防备,在听到动静的瞬间,看都不看,一扁担向着后边抽打去。
“咻!”
村妇卯足劲,将手中鞋锥子投向钟阿四的后脑勺。
“嘭!!!”
扁担狠狠地砸在村妇的脑袋上,将她砸翻出去三四米。
同时,鞋锥子刺在钟阿四的后脖颈,疼得他惊叫一声,慌忙抬手,将其拔出。
幸好鞋锥子刺得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