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看着那串没有备注的数字,把陪睡小兔塞到池砚之的怀里,独自去阳台接电话。
他就当自己下午取得的是往后都可以替阿砚接电话的许可。
“砚之,快来医院看看你哥……”
陆珩搞不明白这一家人的脑回路,他们凭什么以为事到如今池砚之还要听他们的。
不得不说人确实是复杂的生物。
“抱歉,”电话那头毕竟是长辈,陆珩端出作为晚辈该有的礼貌,带着三分同情三分不解和四分阴阳怪气,温和地道,“请问是股票下跌导致没钱举行葬礼了吗?”
那头一下子陷入沉默,似乎被他平和地攻击到不知道怎么回应了。
“我知道了,”陆珩依旧彬彬有礼,“我可以捐一点的,请节哀。”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背景音嘈杂,陆珩隐约听见有人在采访池韶安。
没死。
也是,他怎么会死。
吞下药片跟苏双双道歉说自己不想活了,对不起妈妈对不起弟弟,然后在家人的关心中半推半就地说自己吃了多少药。
送到医院洗胃之后才被发现没有他说的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