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几秒钟过去，时间仿佛凝滞，他的喉咙上下滑动了一下，最终才艰难地挤出一个微弱的音节：

“啊……”

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卷走。

接着，他停顿了一会儿，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仿佛身体都在试着缓解这份突如其来的强烈冲击。

他低垂的手甚至攥紧了裤缝，像是在极力寻找现实中的支撑。

又过了几秒，他再次抬起头来，语调比之前多了一丝干涩和颤抖，却还是满是迷茫与不解：

“几十万？”

他低声重复了一遍，像是在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可是尾音却依旧拖长，仿佛对方所说的数字像巨石一般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

他的瞳孔因为震撼而扩大，眼睛瞪得比平时大了一圈，几乎能清晰地映衬出段飞扬脸上的表情。

他默默咽下了一口唾沫，喉结微微上下滚动，接着用手指指了指段飞扬，又迅速缩了回来，脸上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吸了吸鼻子，眨了眨眼，仍像是没有完全找回理智：

“这……这可是几十万啊！”

他说话的语气开始变得急促，甚至带着些许颤意，眼神里多了一分绝对的敬畏，

“老五，这……这也太……”

他口中断断续续地念叨着，手开始习惯性地搓了搓裤腿，似乎想借此缓和内心的震动。

终于，他鼓起勇气又开口了，带着一抹讷讷的语调，但无论怎么听，其中的震惊与不解都溢于言表：

“这也多了吧……”

语气中掺杂的不可置信几乎已经变成了一种质疑。

他再次仰起头，看向段飞扬，像是试图让对方再次确认这个答案的真实性。

片刻沉寂后，他用尽力气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将复杂的情绪稍稍整理清楚，抬头看着段飞扬用略显沙哑的声音喃喃道：

“老五，你这真的是几十万啊？”

情绪中却有一丝不甘心地求证意味。

他艰难地再次吞咽了一下口水，似乎这些事实摆在眼前，他依然难以完全接受，最终长舒了一口气，用一种夹杂释然与敬畏的语气叹道：

“老五，你真的是神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