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祁元祚揣着手,从御阶上一阶阶踩下来,松弛的姿态让人不敢小觑。
四位皇子偷偷打了人,眼下又偷偷溜回座位坐等看戏。
六皇子手拿小扇子遮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闪着炽热的光芒。
人人都道他为了争宠学太子学成了东施,可谁能真心的说一句他们不想成为太子,不羡慕太子随时镇场的能力,不羡慕太子永远运筹帷幄的姿态?
他只不过做了别人怯于羞涩不敢做的。
大皇子学太子戴香囊,三皇子学太子八面玲珑,五皇子学太子爱美人的姿态,就连疯狗老四也学太子的笔迹。
人人都在学太子,独他学的最像,反而成了罪过?
六皇子不屑,他们在嫉妒本王!
祁元祚落步平地,转身面朝匈奴单于。
“怯懦畏战?”
“我大齐从不畏战,大齐有军卒葬沙场的牺牲,自也会有君王死社稷的践言、天子守国门的魄力。”
“战既来,我必胜。”
祁元祚瞥了眼狼厉:
“只是假惺惺的包着友好玩闹外衣的挑衅,不配孤投以视线。”
“狼厉王子想好,这三番射是一见如故的玩闹,还是你我王储的争锋。”
“若是前者,孤从不与人一见如故。”
休屠单于握着酒杯,看着齐太子的明月之光,再看看被压的成为缀星的狼厉,心中不由的失望。
他还没错过狼厉被大皇子压着打的糗样。
论武功比不过大皇子,论智慧心性比不过齐太子。
休屠想学着大齐太祖看三代,如今看到的,却令他很不满意。
狼厉王子语噎,这才多大会儿?刚才在城门口说和他相见恨晚的人是谁?!
大齐人虚伪,齐太子是虚伪中的虚伪!
狼厉王子不甘示弱:“今日是小王向齐太子下的战帖,齐太子可敢应!”
祁元祚施施然放开揣着的手,粲然一笑:
“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