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太后

一看就是个练功的好苗子。

“臭小子”

齐帝很惋惜,等儿子再长长个,他们就不能同寝了,因为床不够祁元祚晚上练功的。

说起练功,齐帝轻扒开儿子的衣服检查他胸口的伤,结了厚痂,定要留疤了。

宫里被他血洗,一半都是他的人,祁元祚身边也全是他的人,他自小在皇爷爷身边长大,想要什么得到不到?

但那些都是死物,只有情感最不受人控制。

皇爷爷对他很好,可小孩渴望父母是天性。

父亲虚伪,母后也从未爱过他,只有妻子令他感受到了无私的关怀。

他经历过的难受和痛苦,不想让祚儿再经历一次。

祚儿没有母亲,没有疼爱他的皇爷爷,祚儿只有他这个父皇。

如果他再不疼祚儿,谁还会在乎这个孩子?

齐帝慈爱的守了他好久,直到天微亮,帝王整装待发,开始了新一天的斡旋。

日上三竿祁元祚才睡醒,床幔里一有动静外面涌进一批人,丝苗撩起床幔抱起里面的小主子,利落的伺候他穿衣服,炸毛的头发被收拾在头顶扎成小揪揪。

伯劳因为昨日救太子有功被齐帝好一番赏赐,今日被安排给太子殿下穿鞋。

凡是能近身伺候主子的活都是好活,在主子跟前露脸只要被看上了,以后就有依靠了。

最后一只鞋穿上,祁元祚脚落地蹦了蹦。

伯劳温顺的垂着眼,一点也不像日后的屠夫鸟。

这个太监,放身边不放心,不放身边更不放心,书里的伯劳背后另有其主。

除了他主子意思,伯劳本身的小心思也不纯,反正都是抱着毁了太子去的。

暂且留着看吧,眼下只有他不是父皇的眼线。

早饭是琉璃虾饺包、芙蓉翠玉珍珠汤、米糊糊、蛋奶羹、再干一碗养元中药。

苦的他恨不得把舌头吐出来。

一天两次,半月一周期,太医含含糊糊说断药需看情况,祁元祚耳朵自动翻译成要喝一辈子。

他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就凭剧烈跑跳胸口疼这药就不敢断。

希望养到六岁能习武。

把身家性命托付到谁手里都不如自己努力。

前朝的事他不管,想管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