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并不怪你,要怪就怪休屠,当初赌注是他承诺的,猎场的扎马钉、铁蒺藜、洋金花、包括浸药的软甲都是休屠吩咐你做的。”
“你也认认真真的完成了他的嘱托,你什么都没做错。”
“是休屠品性不行。”
祁元祚说的很平淡,狼厉心绪渐起波澜。
他一直以为他的地位稳如磐石。
他以为大父是爱他的,器重他的。
来大齐的时候他尊贵无比,意气风发。
如今他败犬一条,人见人骂。
前后的落差令他白日郁郁寡欢,晚上辗转不宁。
更令人绝望的是没有希望的未来。
他不敢想象回到草原被整个草原的人排挤指责的画面。
有时候他想着干脆以死谢罪算了。
但是他又不甘心。
他好似一只被裹在蚕茧里的蝴蝶,心烧气灼,翻腾欲死。
直到今日,祁元祚一句话点开了他的不甘心
是啊,当初立彩头的不是他,应下河西走廊赌约的不是他。
大父吩咐他做的他全部照办。
他错就错在不如祁元祚聪明,错在自己能力平庸。
当初让他自己做主,狼厉万万不敢应下河西走廊的赌约。
他应不起,他宁可丢了脸面也不敢应。
是大父答应了,他才硬着头皮与祁元祚比试,手段尽出还是输了。
那身金丝软甲,浸了药。
大父想杀他。
这个不真实的真相,这个让他百般逃避不敢面对的真相,血淋淋的摆在他面前。
今日又赌,是大父说再给他一次机会。
狼厉无路可退,现在他被祁元祚带着想象再次失败的下场。
狼厉呼吸急促,一阵恐惧笼罩了他。
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