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将今日早晨朝云宫的事情都说了一遍以后,太后的脸色微变,神色不太好看。

“皇帝,事情还未查明,你怎能冤枉了瑢儿!”

顾淮序拍了拍手,将茶杯往桌上一搁:“贤妃为何会骤然胎动早产,是她往朝云宫安插的洒扫太监告密,才导致她受惊早产,母后是看着她长大的,应该十分了解她的秉性,朕累了,今日大喜,母后不必多说了。”

太后一噎,眼底升起几分不敢相信之色,似乎是不敢相信顾淮序会如此不给她面子。

皇后看了看太后,又看了看皇上,便做和事佬打起了圆场。

事情传到林珍漓耳边之时,她倒是没有丝毫惊讶,毕竟她此次特地去“恭贺”贤妃,便是为了提醒皇上,贤妃所犯的事情。

林珍漓挑了挑眉,看向明月:“东西可曾给赋之送去?”

明月的手一顿,然后笑魇如花:“放心吧小主,公子如今在叶府的别院之中小住,不日便要前往书院温习,上科举考场了!”

林珍漓一笑,拍了拍她的手背,见她神色微滞,便猜到了几分。

“你弟弟又……犯事了吗?”

明月的眼眶微红,双手一摊,苦笑道:“没事了小主,我弟弟他……唉,前几日与人打架,将人打残了,左不过是散些银钱的事,可他这么下去真不是个办法!”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明月是个懂事有分寸的,林珍漓便也没有再多问。

明月也不过多苦恼,只是片刻,她又展了笑颜同林珍漓说话。

“对了,过几日迁宫,你须得盯着那些宫人。”

“洒扫小厮揭发到皇上跟前,皇上自会替我们料理了,以后你须得注意那些宫门外往来的太监、宫女和侍卫,且不可再混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还有,虽说要迁宫,但淑媛夫人这边还是要交好的,福安公主体弱,多送些山参补药前去。”

明月点了点头一一记下,随后便交代人去办。

时候也不早了,林珍漓今日实在是太累了,竟倚在榻上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