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死了！她们疯了！

必须杀死她们，这是使命！

这是她们诞生在那支离破碎的世界最初的使命。

她们战争而生，然而命运却赋予了她们救世的指令。

可是，崩溃的世界已经不可挽回，一切都迟了。

她们的牺牲全都化作了虚无，没有丝毫价值可言。

姜澪在迷离恍惚的梦境当中眼睁睁地看着她们的身影逐渐模糊，一点一点地消散于无形。

她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努力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朝着那些即将消逝的身影用力地挥动着自己的手，轻声说道：“永别了……我们。”

至此以后，她们再也不必肩负起那沉重无比的救世使命，也无需再因为无尽的痛苦而苟延残喘地活着了，她们曾经所遭受过的种种磨难与痛楚，都烙印在姜澪心头，永远都不会抹去。

她们的存在不会没有意义，姜澪就是她们存在的意义。

“永别了……我们的妹妹。”

微风吹起姜澪的发丝，一道道带着朦胧却又破碎的声音在姜澪脑海中响起。

那一声声饱含深情的呼唤——“妹妹”，犹如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匕首，直直地刺向姜澪的心脏，让她瞬间泪如雨下。

她有个那么一丝希望，希望当初在对付邪神的时候看见的幻境是真的，她们没有生活在末世，没有所谓的使命，大家手牵手，面带纯粹的笑容，快乐幸福而美好。

她哽咽着点头道：“嗯……永别了，感谢你们这么久以来的付出，我的姐姐们……”

许雯像往常一样轻轻地推开了姜澪所在房间的门，走到床头边后，许雯静静地凝视着姜澪，仔细观察着她身上的伤势，发现已经好了不少。

这个时候，许雯看见姜澪的嘴巴动了动，于是她凑了上去，倾听着姜澪的梦呓。

尽管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但许雯还是听出了几个字。

“永别了，感谢......姐姐。”

这些简单的词汇如同重锤一般敲打着许雯的心弦，让她不由自主地开始在脑海中构建起一幅悲惨的画面。

她仿佛看到了姜澪家破人亡的场景，最后姜澪的姐姐用自己柔弱的身躯保护着妹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助姜澪逃过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