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以绣帕掩面,哭的不能说话了都,一时之间,偌大个中堂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离别悲伤氛围。秦夫子也是十分伤感,竟也流出两滴泪来,抬起袖子粘了粘眼角,从袖笼里掏出一包银钱来,走下主位,将钱袋放置在秦霜身侧的茶几上,重回主位落座,换了换心情,转而说起另外一件事情来。”
“云院长的路子是走不了,霜儿有如此才情美貌,倒也不需那些个虚名,近几日听说京都永定候府的小郡主跟世子来了我们沧涞县,霜儿不如寻了机会去结交一番。”
秦霜抽抽嗒嗒擦干泪水,两只清眸这会儿已是红红的,不似作假,芊芊素手收起茶几上的钱袋子,从高椅上走下来微微福礼。
“霜儿谢过大伯的栽培,此生定不忘大伯一家的恩情。”盈盈拜道。“霜儿就先回去了,大伯讲了一天学,早些歇着。”
秦夫子面露满意之色,对秦霜点点头。
秦家一派感恩温馨之气,薛家院子里,几只毛吃撑了的肚皮终于消了些下去,天色微暗,三只毛谢过薛锦年的留宿邀请,相邀着回去书院了。
朱七七在灶屋里洗刷碗筷,时不时看向院门口,朱三毛说是晚饭会回来,都这个时辰了还没有回来。
西屋,薛锦年拖着有些酸疼的左腿回到卧室,借着微弱的天光,在他平日里书写的桌案上放着一只蓝色的布包,拿起来看了看,针脚细密平整,唯一难看的就是,露在外面的一排排线头怪怪的的很,薛锦年修长的手指抚上那怪怪的线头,心中微暖,这是某个女子第一次送他的礼物吧。
书袋很大,要比朱七七平日常挎在腰间的袋子大出好几倍,揭开上面的盖面,里面竟然分隔了好几层,边上还有些小口袋,刚刚好放笔和砚台。
“心思倒是巧的很。”薛锦年嘴角弯弯,心情极好。
咚咚咚~院门被人敲响,朱七七擦干手,疑惑的走去开门,心里想着,莫不是朱三毛惹了什么麻烦,人家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