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风和幽影枭战斗的时候,安倍信雄坐在一张雕花木桌旁,手中握着一只精致的瓷杯,杯中清酒晶莹剔透,却映照不出他此刻复杂的心情。
他的眼神阴郁如深渊,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那笑容里藏着对权力的渴望与对失败的怨毒。安倍信雄的思绪如同翻滚的乌云,久久不散。他恨,恨那个所谓的柳大人,那个总是出现在关键时刻,阻挠他计划的神秘人物。更让他耿耿于怀的是,魔使大人竟然阻止他亲自捉拿自己的兄长安倍信英,那份挫败感如同利刃,在他心头刻下一道道难以愈合的伤痕。
“魔使大人,”安倍信雄的声音低沉而恭敬,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沉甸甸的情绪,“若非那柳大人的阻挠,我早已将兄长抓住,为您献上这份功劳。还有,为何不让我率领手下,一举攻下地牢的最后一层呢?”
黑暗中,一团黑影蠕动,宛如深渊中的恶魔,缓缓显露出一丝轮廓。一抹猩红在其间闪烁,伴随着沙哑而刺耳的笑声,如同地狱之门被缓缓推开,释放出无尽的邪恶与恐怖。“那个柳大人,即便是本使也需忌惮三分,你们去了,不过是徒增伤亡罢了。好在,他似乎只对救人感兴趣,并未干涉我们的其他计划。即便他真的插手,本使也有办法应对,随时可以召唤穷奇大人的分身降临,让一切阻碍化为乌有。”
说到这里,黑影中突然传来一阵惊疑之声,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咦?我饲养的巨蜥怎么死了?这怎么可能……”
安倍信雄闻言,心头也是一凛,连忙感应起自己精心培育的式神。片刻之后,他的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惊恐。“我的飞头蛮和蛛女……它们……它们竟然也消散了!有人潜入了地牢,而且此人的修为非同小可,竟能突破重重封锁,直达核心!”
安倍信雄的话语中充满了震惊与不安,然而,当他的目光再次转向那团神秘的黑影时,却迅速换上了谄媚的笑容,仿佛是在向一位至高无上的君主祈求恩赐。“魔使大人,我们……我们是否应立即前去拦截?”
然而,魔使并未立即回应,反而发出了一连串沙哑而诡异的笑声,那笑声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狡黠与邪恶。“嘿嘿,有人替我们打开了通往地牢最后一层的门户,我们为何要急于去拦截呢?让那些愚蠢的闯入者成为我们的探路石,岂不更妙?”
安倍信雄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大悟的光芒,随即谄媚地笑了起来,那笑容中既有对魔使智慧的钦佩,也有对自己即将能够坐收渔翁之利的窃喜。“魔使大人,此计真乃神来之笔,妙不可言!大人英明,小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此刻的安倍信雄,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阴郁与怨毒,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谄媚至极、奴颜婢膝的模样,仿佛他生来就是为了讨好这位神秘的魔使而存在。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透露出一种令人作呕的卑微与无耻,仿佛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曾经的骄傲与尊严。
而那团黑影中的魔使,似乎对安倍信雄的反应颇为满意,沙哑的笑声愈发刺耳。“哼,安倍信雄,你若能一直如此识时务,本使自然不会亏待于你。记住,在这个世界上,力量与智慧才是决定一切的根本。至于那些所谓的道义与情感,不过是浮云罢了。”
随着魔使的话语落下,房间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与沉重。安倍信雄低垂着头,心中却暗自盘算着如何利用这次机会,进一步巩固自己在魔使面前的地位,甚至是……取代那个总是压在他头上的兄长安倍信英。安倍信雄的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与野心。
王风打开石门后,一股阴冷的气息迎面扑来,引入眼帘的是一条长长的阶梯,幽深而黑暗,仿佛通向地心的深渊。阶梯的两旁,隐约可见青苔和藤蔓缠绕,在微弱的自然光线下泛着幽幽的绿光,更添了几分阴森恐怖。王风没有犹豫,心中那份对未知的渴望驱使着他,一步步坚定地踏入了这未知的领域。
还没有向前迈出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轰然巨响,石门轰然关闭,将外界的光明与希望一并隔绝。王风的心脏猛地一紧,回头望去,只见石门紧闭,仿佛将他与过去的世界彻底隔绝。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慌乱,转身继续沿着阶梯向下走去。
随着阶梯的深入,周围的空气愈发阴冷潮湿,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每一次脚步声都在这寂静的通道中回响,放大了孤独与恐惧。王风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和脚步声交织在一起。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闪出一道亮光,宛如黑暗中的一缕希望。王风加快了脚步,却发现那亮光来自一个和尚,他身着袈裟,手提灯笼,静静地站在一扇铁门前,面容平和,眼神深邃,仿佛早已知晓王风的到来。
王风立刻警觉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拿出匕首。匕首的寒光在灯笼的映照下闪烁着,显得格外锋利。他紧握匕首,手指因紧张而微微颤抖,脚步也一点点向前移动着,每一步都充满了警惕与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