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凡整个人都傻了。

万万没想到，这些客人来买煎饼，不是为了吃，而是为了让他维持住摊位。

他看向旁边的拿着煎饼没吃的客人，“你们也是？”

“对啊，不然谁要买这么难吃的煎饼，又不是冤大头。”

“每天买个煎饼，把你摊位供起来，就当是提前投资，以后有美味煎饼吃，不亏。”

“你要挺住啊，千万别倒下去，你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戴凡一时间听的是哭笑不得，又是庆幸自己是江大师的徒弟，有投资价值，又是难受，自己的煎饼已经难吃到，大家买去只为了保留他的摊位了。

晚上回到家里，戴凡越想越不得劲儿。

食客们为了吃师父指点过的煎饼，都已经努力到这份上了，他不能得过且过，逮着师父的名头吃红利，还要自身也努力才行。

不说做的多好吃，总要让食客们买回家不浪费。

当下一头扎进厨房里，开始研究起面糊糊来，他就不信了，这面糊糊他搞不定。

这个时候，江舟也正在抽签，一群徒弟的店面从眼前闪过，最后，定格在他的第35个徒弟戴凡的名字上。

江舟稍微一想，就想起这个徒弟来。

无他，这个徒弟是所有拜师的徒弟里，最穷的那个。

其他人不管家世如何，有没有钱送礼，反正最后都是把学费交齐全了的。

而这个徒弟，来拜师的时候，拿了家里所有的积蓄给原主，结果刚拜师没两天，刀都还没捏熟悉了，家里出事了，他妈妈生病住院，家里拿不出钱。

这个徒弟当时就找到原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想要原主退给他一些学费，好给妈妈做手术。

原主身边整天围着一群有钱的徒弟，这个送礼那个送钱，还真不缺他这点，就把钱全部退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