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君低着头坐在沙发上。

“你是不是觉得默默突然变了，对你冷淡了很多。”

“嗯，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她把我带回家，给我做吃的，还会照顾我，对我很好。”

“现在呢？”

“我不知道，我觉得她好像没那么喜欢我了，她开始避开我，连她房间也不能进了。”

“其实我一直知道你俩有秘密，默默的空间不只是能存物资，你们没说，我也没问，事实上除了没说，你们平时并没有避讳我，要不然也不会让我发现，但这是在大家建立信任的基础上，而且我们彼此之间都有分寸感。”

“你是不是想说，不管是王峥还是李牧都是她带进来的，也没和我们商量，但是他们真的和小玉一样吗？除了空间的事情，其他事情她从来没说过一个字，如果不是王峥后来展现他的价值，你以为默默会留下他吗？我可以告诉你，不会。李牧是我们和张明他们的一个中间点，默默虽然嘴里说不在乎，但是她对华国的爱，对军人的敬佩远超你我，所以才会在极寒的时候不惜暴露也要给他们送物资，而他们也没辜负她，不但派了人过来保护，也没有利用她。你以为京市的那些人真的完全放弃她了吗？我想这里面张明他们出了不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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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君从来没想过这些问题，他只是觉得有他们在，他只要好好听话就行，后来觉得王默太厉害，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就可以，根本没想过这些弯弯绕绕。

不过他确实把小玉和王峥做了比较，甚至觉得王峥不如小玉，毕竟一个治疗系的作用实在太大了。

但王峥真的没用吗？他来了以后，基本家里的事郑雅茹就没动过手，都是人家做的。包括那些机关也是他装的，虽然现在看起来没用，但是极夜才刚开始。

郑硕见他不说话，就继续说:“再来说说小玉，昨天不过是第一次见面，你就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她，你让默默怎么想，而且，明显是你在哪，小玉就在哪，你说一句，她说一句，如果换成默默身边出现这样一个人，你愿意吗？”

“小玉也不是别人，我们已经认识好几年了，而且李牧不是也一直跟着她。”

“默默有把什么都告诉他吗？”

沈亦君想起来，很多时候王默都会避开李牧，“没有。”

“她有让他闯进你俩的安全空间吗？”

沈亦君的头低了几分，“没有。”

“李牧有不知分寸地夹在中间为难你吗？”

“没有。”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如果再这样下去，你留给她的就只剩那点过去的情分了。”

比起小玉他自然更偏向王默，可是他要怎么办，又不能把小玉扔出去，又不能不顾师兄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