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卡皮塔瞬移躲开之前,我成功发动了攻击,但她可不会站在原地挨打。她闪身躲开,我没能刺中她的心脏,长矛扎进了她的肩膀。矛头擦过骨头,削开了她左臂上方的血肉。我长矛上的碎片贪婪地吸取着,从她拼凑得乱七八糟的灵魂中扯出碎片,以她不断消逝的力量强化自身。不幸的是,紧接着她的天赋发动了。我心里暗骂,以为她要瞬移逃走,然而不知为何,我突然发现手中一空。
身后传来一阵哐当声,我意识到她没有选择撤退,而是在长矛刺中她之后,瞬间将其瞬移走了。这招有点奇怪,但我也没什么可抱怨的。我将另一块渴望力量的灵魂碎片嵌入皮手套,一拳朝她脸上打去。可惜,没有刺穿她的皮肤,这一击就很难扯出她的灵魂碎片。我丝毫没有停手的打算,趁她还在摇晃之际,用另一只手抽出一把匕首,也嵌入一块碎片。
卡皮塔怒视着我的武器,随着她天赋的又一次闪现,匕首瞬间到了她手中。就在我要用匕首刺她的时候,武器发生了转移,我只能无力地拍打她,而她则趁机用我的匕首刺向我。我嵌入的灵魂碎片知道不能吸食我的灵魂,但匕首的其他部分可没这么忠诚,在我的脸颊上划开一道浅浅的伤口。
“该死!” 我咒骂一声,跳到触手能够到的边缘位置。
我伸出四条触手,扎进她的身体,抓住并拉扯她灵魂的两半。我在她灵魂中心的裂缝处找到了着力点,用力一扯,试图将那该死的灵魂撕成两半。卡皮塔尖叫起来,但正如我所担心的,我还不够强大,无法当场将她杀死。她灵魂的另一半爆发出力量,那是她曾威胁过我,但直到现在才使用的天赋。不管那是什么,我感觉到魔力在我周围聚集的压力。我纵身一跃,试图在她完成法术之前,回到我的长矛那里。
然而出了点问题。当魔力充满她灵魂的通道,到达灵魂断裂的边缘时,它似乎期待着在那里找到更多东西,但却直接冲破边缘,涌入了灵魂核心的中心。魔力依然聚集着,法术也依然发动了,但却完全失控。卡皮塔只用了一半的天赋发动攻击,效果就如同只有一半外壳的炸弹。
就在一秒前我站立的地方,一阵震耳欲聋的尖啸声伴随着空气的急速涌入传来。树叶和尘土颗粒被吸向效果中心,越旋越近,最后碰撞在一起,压缩成一粒沙子大小。一股压力波在无声的瞬间震颤着我的身体,闪电、火焰和光芒的小爆炸在这片区域闪烁,随后一声惊雷结束了这一切,我在试图取回武器的时候,被震得摔倒在地。
“毁掉如此珍贵的艺术品,简直是罪过!” 卡皮塔尖叫着,挣扎着站起身来。怪不得我从没见她用过这个天赋,她自己也同样会受到威胁。“别逼我,艺术品!”
我无视她的威胁,手持长矛,再次朝这个认知魔法师扑去。一条触手也将一块碎片注入备用匕首,赋予其力量。她很可能会再次瞬移走我的长矛,所以匕首将成为我真正的攻击手段。当然,她还拿着我的第一把匕首,所以我得小心别再被刺中,但…… 我会想出办法的。
果然,她灵魂中负责瞬移的那一半开始聚集力量。我挺矛刺去,但这次长矛并没有从手中消失,卡皮塔躲开了这一击,拿着匕首靠得更近。我开始闪避,瞬间意识到这是个致命的错误。匕首只是虚招,我上当的同时,自己的攻击又落空,这给了卡皮塔绝佳的机会,她将空着的那只手稳稳地按在我的胸口。
一个法术汹涌而出,大量的魔力涌入我的身体。这不是那种被困在我灵魂中时会引发剧痛的魔力,只是一个作用在我肉体上的法术。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它的危险性就降低了。这感觉就像佩内洛普给我施展治愈法术的时候…… 我深知,每当这样的法术进入我的身体,佩内洛普同样可以轻易地撕裂我的内脏。我怀疑卡皮塔可不会像我那位脾气暴躁的生物魔法师那样仁慈。
谢天谢地,我知道如何抵抗法术。我能切断佩内洛普的治愈尝试,同样也能轻易地切断卡皮塔瞬移我的企图。我灵魂之力一紧,与卡皮塔灌入我身体的能量展开对抗,并取得了胜利。当看到我没有被瞬移走时,她脸上的表情简直太精彩了。
不幸的是,我的法术抗性似乎并不适用于我的物品。一股突如其来的寒意笼罩了我的全身,我身体周围一两英寸范围内的所有东西都完全受到法术影响,消失不见了。只有我的长矛足够大,处在这个范围之外,但就使用这把长柄武器而言,我离卡皮塔太近了,这可不是我想要的距离。
我跳开的时候,注意到被瞬移走的碎片的新位置,我追踪着远处我衣服和装备的飘动,它们正从几百英尺的高空开始掉落。如果我也遭受这样的坠落,我怀疑自己活不下来。不过,没有了盔甲甚至衣服,我战斗的前景也没好到哪去。
“哦,我的天!一件没有最后一层漆的艺术品!” 卡皮塔轻笑起来,也趁机跳开,拉开更远的距离。“出乎意料,但并非不受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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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太好了,她还在恶心人。我咬紧牙关,努力不让因不适而产生的颤抖减缓我的动作。我在试图杀她,她却还在开玩笑,说明她根本没我希望的那么担心。卡皮塔用空着的那只手捂着受伤的肩膀,试图通过按压来减缓流血。就我所见,这伤不至于致命。我自己脸上伤口流出的血顺着脸颊滑落,虽然我的伤没有她的严重,但现在我毫无防备,而对方却能随意夺走我的武器。情况可不妙。
“求你投降好吗?” 卡皮塔满怀希望地问道。
我以向她投掷长矛作为回应。我猜就算我不扔,她也会把长矛从我的手中瞬移走。不幸的是,她不仅躲开了,还在长矛飞行途中击中它,我不得不赶紧跳开,因为那飞速的长矛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差点刺穿我的肾脏。我刚一动,卡皮塔就把她那可怕的第二种天赋对准我,在我即将落脚的地方引发了一场内爆。
谢天谢地,我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事。在她完成那个残缺不全的固有法术之前,隐身的罗文朝着她的后脑勺喷出一股火焰。卡皮塔的天赋失效,她痛苦地尖叫起来,一边尽可能地躲避,一边试图用匕首刺向罗文的腹部。当然,她完全刺空了,因为罗文根本不在火焰喷出的位置附近。她头发着火了,立刻扔掉匕首,开始试图扑灭头上的火,一边在地上打滚一边拍打着火焰。我向前猛冲,再次拿起我的长矛,同时思考着如何阻止它再次被瞬移走。也许有办法将法术抗性扩展到附近的物体上?我一边思考一边冲向卡皮塔,不想给她同样思考的机会。然而,大量的力量开始在她的灵魂中聚集。又是负责制造爆炸的那一半灵魂,而不是负责瞬移的那一半。她为什么不直接瞬移走呢?
“住手!” 卡皮塔喊道,终于扑灭了头上的火焰。她的头发被烧成了灰烬,可怕的红色水泡让我想起雷穆斯的伤疤。“如果我死,我也不会独自死去!”
我们周围的空气变得异常浓稠,巨大的毁灭威胁赤裸裸地悬在我们头顶。这一次,卡皮塔不再用唱歌般的谜语说话。显然她在威胁要杀了我们所有人,而且不幸的是,看起来她能做到。我停下脚步,一动不动。也许罗文能在…… 不,这太冒险了。罗文不是最厉害的热魔法师,如果他能那么快杀了她,他可能第一击就动手了。要么就是他出于道德感故意留她一命,那样的话我反正也不能指望他。果然,他没有向她靠近的举动,继续保持隐身。我皱起眉头。事情比我预想的糟糕得多。我没想到卡皮塔会把所有东西都瞬移走,唯独不瞬移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