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触须悄悄伸进斯奎格斯和弗里格斯体内,一旦打起来,我就立刻干掉离我最近的这两个敌人。另外两根触须准备好灵魂碎片;任何攻击我的人都会倒戈。生命魔法这事儿很可能已经暴露了,为了保命,我不会有丝毫犹豫使用它。
然而,并没有下达攻击的命令。斯凯只是愤怒地瞪着我,他的话像酸液一样。
“你是说我像个贵族?” 他低声怒喝道。
“你还真就坐在个王座上。” 我反驳道。
他眨了眨眼。我再次指了指他那把大得离谱、歪歪扭扭的椅子。
“我…… 这是种讽刺,” 他坚持道,“这其实不是王座。我这是在搞颠覆。”
“嗯哼。不管怎么说,你让我想起佩内洛普,真的。你们俩都把信任当成一种…… 一种交易。就像‘哦,对,我知道我以前是个大混蛋,但没关系,因为我有你想要的东西!’这有点奇怪。”
“我能给你的,是一座没有饥饿的城市,” 斯凯坚持道,很快就失去了耐心,“我们很快就会强大到让贵族们不得不听我们的。我们会拿走他们的财富,让我们这座饥饿的城市繁荣起来!”
我点点头。
“我希望那样。”
“我也希望!” 斯凯微笑着表示赞同,“那么我们达成共识了?”
我叹了口气。我想我也不能怪他不明白。我自己都不太明白,我对人类情感肯定算不上专家。我不理解人们为什么做那些事,为什么那样思考。所以我就跟他明说吧。
“不,” 我直截了当地说,“我们没达成共识。因为我不在乎你说你代表的东西有多诱人。我还记得看到妈妈回家时,身上断的骨头比牙齿还多。我还记得那些因为你们的人来讨债而没饭吃的夜晚。我还记得是谁开了罗文显然去赌博的场子。我不在乎你能给我什么。这是我的提议:别来烦我和我的家人,别再给我理由来关注你们,不然我就开始把你的手下变成尸体。”
反正我也很需要更多尸体。随着我威胁的严重性被众人意识到,房间里的紧张气氛愈发浓重,我脸上的严肃神情与我灵魂中的坚定信念相匹配。斯奎格斯和弗里格斯在我两侧默默抽出武器,但如果他们敢动手,我已经准备好了。这些混蛋再也别想碰我的家人。我一定会确保这一点。
“维塔,” 坐在那愚蠢王座上的男人用平静的声音说道,但脸上的愤怒与声音并不相符,“出于对你我相似出身的尊重,以及你目前表现出的礼貌,我这次就不跟你计较这个威胁了。”
什么?我表现得有礼貌吗?我觉得我一直都在故意刁难啊。不管怎样,武器都收起来了。我把触须从身边这两人身体里抽出来。
“我觉得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我会尊重你的要求,给你一周时间,让你看看我是个说话算话的人,” 斯凯带着故作大度的口吻说道,“好好想想我跟你说的话。到时候我们再谈,看看你对加入我们的态度有没有改变。”
他到底为什么觉得我对加入他们的态度会无缘无故改变呢?他刚才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吗?这简直就像……
我皱起眉头,瞥了一眼卡皮塔。认知魔法师。天呐。要是她动了林恩或罗文的灵魂,我一定把她打得魂飞魄散。先让她像佩内洛普的老鼠那样过上几天再说!
“我相信我们到时候会有很多可聊的。” 我撒谎道,“再见,斯凯先生。”
我不等他允许,转身就离开了这个荒唐的王座厅。一个认知魔法师。一个认知魔法师!可我刚才不就证明了我不会受那玩意儿影响吗?这一周是不是就是为了给卡皮塔更多时间给我准备什么手段?她会对孩子们下手吗?还是我的队友?该死,该死,该死!我得想个办法。
我怒气冲冲地沿着走廊走去,斯奎格斯和弗里格斯轻松地跟上我。我可以直接告诉佩内洛普,提醒她小心谁。至于其他队友,就不太行了。除非我想回答诸如 “你怎么知道的?” 以及 “我们为什么不叫圣殿骑士?” 这样的问题。显然,我不能叫圣殿骑士,因为他们会奇怪我是怎么发现一个生命魔法师的,而这 ——
“你好呀!” 一个欢快的女人声音传来,旁边一扇门猛地被推开,她走了出来,吓了我一跳。
是卡皮塔,果然是她。她怎么能在我没注意的情况下跑到我前面的?我刚才是走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