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幸,我没能休息多久,很快就被活活焚烧的剧痛给尖叫着疼醒了。我浑身抽搐,拼命想跑,却有什么东西抓住我,把我往火里拽得更深!
“闭嘴,不然我帮你闭嘴。” 格拉德拉厉声喝道。
这……?哦,原来这火不是真的,是格拉德拉的灵魂之力。可这疼起来跟下地狱没啥两样啊!她一把抓住我,扛到了肩上。至于我之前…… 呃,现在可没时间想那个!我得赶紧摆脱这钻心的疼痛!
“求…… 求你放我下来!” 我苦苦哀求,还稍微挣扎了几下。
她压根不理我,转身朝着马车走去。这可恶的女人,居然还深吸一口气,她灵魂散发的热度开始攀升!那疼痛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舔舐着我,到最后,我满脑子只剩这钻心的剧痛。我又开始尖叫,哭着求她停下。
她终于停了下来,呼出一口气。那股热度消散在空气中,随着她灵魂的风暴平息为一阵暖风,我也感觉不到了。我不再挣扎,如释重负。
“好受点了?” 她问道。
“嗯,” 我喘着气说,“好多了。”
“那就好。” 这位大审判官闷声说道,一把将我扔进了马车里。我一屁股重重地摔在车厢地板上。“下次,要是对魔力敏感,直接跟我说。”
我眨了眨眼。她灵魂里的风暴,难道是魔力构成的?
“我之前都不知道自己对魔力敏感,” 我老实说道,“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
她歪了歪头,头上的甲壳头盔也跟着动了动。
“真的?坐好别动。”
她双手舞动得极快,我几乎看不清她的动作。她灵魂里的热度微微上升,汇聚起来,接着又消散了。我感觉到周围有一股压力,就跟雷穆斯拔剑时我感受到的那种威压差不多。
“疼吗?” 她问。
“不,不太疼。” 我答道。
她皱起眉头,压力又增强了几分。空气变得浓稠得像浆糊,但我还是一点都不觉得疼。
“还是没感觉。” 我告诉她。
“嗯,看来你对魔力敏感,但只有在魔力被引导的时候才会有感觉。”
“这意味着什么啊?” 我问道。
“意味着你在我身边可有的受了。” 她回答道,“大多数法师在不施展法术的时候是不会引导魔力的。但我不一样,这有助于我准备法术,还能当作锻炼,更能让我与迷雾守望者更亲近。对真正有天赋的人来说,这点危险不算什么。”
一直在后面悄悄偷听的佩内洛普皱起了眉头。是啊,这话听着可真扎心。
这么说,魔力会带来剧痛,但只有在感受到别人灵魂里的魔力时我才会有感觉。这也太奇怪了。要是我自己引导魔力,会不会伤到自己呢?不,这说不通啊。要是我是个天生的法师,那我每次施展那些诡异的能力时,想必都是在引导魔力吧?
等等,等等,我得理一理思路。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前是彭塔掌控着局面,所以我就开始试着审视自己的灵魂,结果引发了…… 呃,或许我不该再想这个了,不然又想孵化了。这就像身上痒,却忍着不能挠一样。我可能得找彭塔帮忙。等等,该死,彭塔去哪儿了?
我伸手摸了摸口袋,谢天谢地,我感觉到那小史莱姆的灵魂就在我们带来的那只老鼠体内,安然无恙。呼,谢天谢地。她肯定是为了躲避那钻心的疼痛,才逃到老鼠身体里去的。我可不想让她在那老鼠身体里待太久,于是轻轻戳了戳她。她吓得缩了一下,往口袋深处躲了躲。我又更轻柔地试了一次。她犹豫了一下,从老鼠身体里渗出来,滑到了我的手上。
“话说回来,引导魔力怎么就能让你跟迷雾守望者更亲近呢?” 我问道。我觉得格拉德拉要是不仔细找,应该发现不了彭塔,但在这小史莱姆行动的时候,分散下格拉德拉的注意力,总归是个明智的选择。
这位大审判官听了我的问题,轻笑了一声。
“魔力自然是源自迷雾守望者。在某种程度上,世间万物皆如此。岛屿漂浮、天空闪耀、雨水落下…… 这一切都遵循着它那不可战胜的意志。魔力是那种意志在世间的具现,而当我们使用魔力时,不过是在借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