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熊瞎子死斗

这段时间,村子里也不太平静。虽说 1994 年的大凉山,狼群已经迁徙走了,但村子里却因为一件莫名其妙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猪肉和鸡蛋突然涨价了。村里的一些人闲来无事,就开始嚼舌根,说是大凉山人喊炕喊得太厉害,把这物价都给喊上去了。这说法虽然荒诞不经,但在村子里却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而在村子的另一头,张没毛正为如意的事愁得焦头烂额。如意是他和喜凤嫂的孩子,可如今却跟着张拐子姓了王。张没毛这些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满脑子都是怎么把如意认回来。他想着自己这些年辛辛苦苦攒下的那些钱,都是为了如意以后上学、娶媳妇用的。他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管别人叫爹。

这天,张没毛咬咬牙,决定去找张拐子摊牌。他来到张拐子家门前,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力敲门。“砰砰砰!”门开了,张拐子叼着烟袋锅子,一脸不耐烦地看着张没毛:“你这货,来干啥?”

张没毛挺直了腰板,大声说:“拐子,咱明人不说暗话。如意是我儿子,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商量商量,让他改姓张,以后跟着我过。我也知道这些年你养他不容易,我攒了些钱,愿意承担他一半的费用。”说着,张没毛从怀里掏出一个破旧的布包,里面装着他这些年的积蓄。

张拐子一听,眼睛瞪得像铜铃,大声吼道:“你是不是疯了?如意是我儿子,他姓王!我告诉你,你少在这打如意的主意,不然我跟你没完!”张拐子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手中的烟袋锅子,脸上的横肉都跟着抖动起来。

这时,喜凤嫂从屋里走了出来。她看看张没毛,又看看张拐子,轻声说:“没毛,如意这孩子是在大夯家生的,要改姓也不合适啊。大夯哥对我们也不错,这改姓的事,对他太残忍了。”喜凤嫂的眼神有些闪躲,她心里其实也很矛盾,毕竟一边是如意的亲爹,一边是现在的丈夫。

张没毛一听,急得直跺脚:“喜凤,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才是如意的亲爹啊!他跟着我,以后肯定能过上好日子。”

张拐子却不依不饶,他把烟袋锅子往地上一敲,恶狠狠地说:“我不管你怎么说,如意就是我儿子,你要是敢再来捣乱,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完,他拉着喜凤嫂转身回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留下张没毛一个人在门外气得直喘粗气。

而此时的大凉山,却迎来了另一番景象。果林里果实累累,柳编队编出的各种精美柳制品供不应求,工厂里也是机器轰鸣,一片繁忙的生产景象。王大帅这段时间忙得不可开交,他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才智,成功打开了产品的销路,还成立了专门的销售团队。为了方便业务往来,他一咬牙,买了辆桑塔纳给小燕使用。小燕开着车在村子里转了几圈,那可真是风光无限,引来了不少人的羡慕嫉妒恨。

村子里的年轻人看到王大帅和宝妹恩爱的样子,再加上这物价上涨的莫名氛围,也都有些心痒痒。每当夜晚来临,村子里的喊炕声此起彼伏,似乎每个人都在借着这声音,宣泄着内心的欲望和不满。

张没毛并没有因为张拐子的拒绝而放弃。他开始四处打听消息,寻找机会。他找到村里的一些长辈,试图让他们出面调解这件事。可张拐子在村里也是个不好惹的主,那些长辈们虽然知道张没毛的委屈,但也不敢轻易得罪张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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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张没毛在路上碰到了如意。他赶紧走上前去,拉住如意的手说:“儿子,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亲爹啊!”如意被张没毛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他挣脱开张没毛的手,疑惑地看着他:“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我爹是张拐子。”

张没毛听了如意的话,心里一阵刺痛。他不死心地说:“儿子,你听我说,当年是有苦衷的。你跟我走吧,以后我会好好疼你的。”

就在这时,张拐子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他看到这一幕,顿时火冒三丈。他冲过去,一把推开张没毛,大声骂道:“你这不要脸的东西,还敢来纠缠我儿子!”说着,他就和张没毛扭打在了一起。

两人在地上滚来滚去,你一拳我一脚,互不相让。周围的村民们纷纷围过来,有的在一旁呐喊助威,有的则在小声议论着。喜凤嫂听到消息赶来,看到眼前的场景,吓得大哭起来:“你们别打了,别打了!”

这场夺子之争,就像一场暴风雨,彻底打破了村子原本的平静。每个人都被卷入了这场纷争之中,他们的命运也因此而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大凉山的这场夺子风波,看似暂时落下了帷幕,可其中的荒诞与波折,却如涟漪般不断扩散,引出了一系列令人咋舌的故事。

张没毛被张拐子一顿打骂和强硬拒绝后,心中的不甘犹如熊熊烈火在燃烧,但他也明白,此时硬来绝非上策。于是,他那狡黠的心思一转,瞬间换上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掩面,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悲悲切切,肝肠寸断,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一辈子无儿无女,到老了连个依靠都没有。如意啊,你是我的亲骨肉,我怎么舍得就这么放弃你啊……”他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身体也随着哭声不停地颤抖,那副凄惨的模样,任谁看了都难免心生怜悯。

张拐子虽说平日里是个火爆脾气,但毕竟也是个心软之人。看着张没毛这副悲痛欲绝的样子,心中的怒火渐渐熄灭,转而涌上一丝不忍。他皱着眉头,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说道:“罢了罢了,看你这可怜兮兮的样子。这样吧,如意上学和以后结婚的费用,咱俩各承担一半。等如意成年了,让他自己做选择,是跟你还是跟我。”

张没毛一听,心中暗喜,但脸上却依旧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神情,连忙点头答应:“好好好,只要能让我为如意出份力,怎么都行。”

张拐子又想了想,补充道:“还有,等如意以后有了儿子,抱一个给你养,也算是给你延续香火了。”

张没毛眼睛一亮,忙不迭地说:“那敢情好!这超生罚款啥的,我都愿意出!”

就这样,原本剑拔弩张的两人,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微妙起来。他们开始坐下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了家常,从如意小时候的趣事,到这些年生活的艰辛,渐渐地,竟有了一种心心相惜的感觉。

聊到兴起处,张拐子大手一挥,喊道:“喜凤,去店里拿些酒来,今天我要和没毛兄弟好好喝几杯!”

喜凤嫂正在里屋收拾着,听到张拐子的话,心里一阵厌烦。她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这俩酒鬼,喝起来没完没了。”突然,她眼珠子一转,心生一计。她悄悄来到茅厕,拿起一个尿壶,将里面装满了尿,然后用一块布擦干净,端着就走了出去。

“来了来了,这可是新酒,叫‘大名滴溜’,听说可贵着呢,你们俩今天可有口福了。”喜凤嫂一边说着,一边将尿壶放在桌上,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张没毛此时已经有些微醺,他也没多想,拿起桌上的碗,就从尿壶里舀了一碗“酒”,仰起脖子,一饮而尽。刚入口,他就皱起了眉头,咂吧咂嘴说:“这酒咋有股怪味呢?”

张拐子闻着那股刺鼻的味道,心中起了疑。他凑近尿壶闻了闻,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大声吼道:“喜凤,这哪是什么酒,这是尿!”

张没毛一听,愣了一下,随即却哈哈大笑起来:“拐子兄弟,这可是我儿子的尿啊,我喝着高兴!”说着,他竟然抱起尿壶,又喝了一大口,然后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说道:“今天这酒喝得痛快,我先回去了。”说完,便提着尿壶,哼着小曲儿,晃晃悠悠地离开了张拐子家。

张拐子看着张没毛离去的背影,又气又笑。他转头对喜凤嫂说:“你这娘们,净出些馊主意。”

喜凤嫂却不以为然地白了他一眼:“谁让你们俩喝起来没个完,烦死个人了。”

张拐子无奈地摇摇头,突然,他一把抱住喜凤嫂,满脸通红地说:“喜凤,咱们再生一个吧,有了自己的孩子,以后也能有个依靠。”

喜凤嫂脸颊微微泛红,轻轻捶了张拐子一下:“就你这没正经的样子。”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默许。

于是,两人便在这暧昧的氛围中,缠绵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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