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放人一马

在这充满神秘与危机的洞窟深处,沈清婉和阿贡的战斗一触即发。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言语交流,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仿佛连时间都凝固了。双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意志,这是一场没有退路的生死相搏。

沈清婉因对阿贡利欲熏心、杀人灭口的怀疑,心中燃起熊熊怒火,一上来便使出最凶狠的搏命招式。她身形如电,双掌化作凌厉的掌风,带着呼啸的风声,如猛虎扑食般向阿贡攻去。每一招都蕴含着她对正义的执着和对阿贡行为的愤怒,誓要阻止阿贡带着祖师爷的传承离开。

面对如此疯狂的沈清婉,阿贡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刻拿出自己的真本事。他深知沈清婉的实力不容小觑,稍有不慎便会陷入绝境。只见他脚步沉稳,身形灵活地闪避着沈清婉的攻击,同时找准时机,以攻代守。他的毒拳如鬼魅般穿梭在沈清婉的攻势之间,每一次出拳都带着一股阴寒的气息,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沈清婉的攻击犹如狂风骤雨,连绵不绝;阿贡的防御则如铜墙铁壁,密不透风。拳风与掌风相互碰撞,发出阵阵沉闷的声响,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回荡。

然而,阿贡心里清楚,与沈清婉一起来的宿羽尘随时可能追上来。如果等到宿羽尘赶到,以他们两人的实力,自己今天恐怕就插翅难飞了。想到这里,阿贡心中一紧,出招愈发凶狠起来。他将毒拳的威力发挥到极致,拳影重重,如同一团团黑色的迷雾,将沈清婉笼罩其中。毒拳挥舞得虎虎生风,所到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沈清婉在阿贡突然增强的攻势下,渐渐有些吃力。但她毫不退缩,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精湛的武艺,与阿贡继续周旋。终于,在几十招过后,阿贡看准沈清婉招式间的一丝破绽,瞅准时机,大喝一声,与沈清婉对了一拳。这一拳,阿贡凝聚了十成功力,带着破竹之势轰出。

“砰!” 的一声巨响,两人的拳头重重相撞。沈清婉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如排山倒海般袭来,紧接着,一阵头晕目眩之感涌上心头,四肢也瞬间变得麻木起来。她心中暗叫不好,马上意识到自己中了阿贡的毒拳。

沈清婉深知毒拳的厉害,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运转内力,试图逼出体内的毒素。然而,她与阿贡本就存在境界上的差距,毒素在她体内迅速蔓延,并不像林妙鸢那样能够快速逼出。她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体也越来越沉重,仿佛有千万斤重的巨石压在身上。

就在沈清婉感到绝望之时,她看见后面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冲了上来。凭借着仅存的一丝意识,她知道来者一定是宿羽尘,于是用尽最后的力气喊道:“羽尘,他拿到东西了,阻止他!” 喊完这句话,沈清婉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宿羽尘听到沈清婉的呼喊,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疾冲而上,瞬间加入战斗,与阿贡交起手来。宿羽尘可不似沈清婉那般不冷静,他深知阿贡毒拳的厉害,也明白阿贡毒拳的弱点 —— 使用毒拳有严格的时间限制,如果频繁使用,用不了多久他自己就会毒发身亡。

宿羽尘身形灵动,招式沉稳,与阿贡不紧不慢地缠斗起来。他的每一招看似平淡无奇,却蕴含着无尽的变化和强大的力量,如同平静的湖面下隐藏着汹涌的暗流。阿贡则心急如焚,他每一次试图突破宿羽尘的防线,都被宿羽尘巧妙化解。

阿贡心中明白,自己陷入了极为被动的境地。他知道,看过自己和林妙鸢那场比试的宿羽尘,肯定清楚他毒拳的弱点。而且,能打赢高出他一个小境界的师父,宿羽尘的实力绝非等闲。如今面对这样的对手,自己绝无胜算。

在认真交手几十招后,阿贡看准时机,一个闪身拉开与宿羽尘的距离,大声说道:“宿羽尘,你不在乎她的命了吗?再和我缠斗下去,她可就要毒发身亡了哦!”

听到这句话,宿羽尘微微一愣,心中一紧。他深知阿贡所言非虚,立刻回到沈清婉身边,一把脉,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果然,毒素侵入沈清婉内脏的速度极快,如果不尽快逼毒,沈清婉可能性命不保。

宿羽尘抬起头,看着阿贡,问道:“你要用那个去救你的亲人吗?”

阿贡心中一惊,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宿羽尘微微苦笑,说道:“猜的。”

阿贡深吸一口气,说道:“啊,抱歉,这个东西我必须拿回去救我妹妹,等我妹妹没事之后,我会回来接受师门的惩罚。”

虽然阿贡把师父打下了悬崖,但在他心中,依旧把自己当做裂风派的一员。毕竟这十几年,师父万震山反反复复地强调,要振兴裂风派。尽管阿贡对这个梦想并没有太大兴趣,但那是师父说了十几年的心愿,于情于理,他觉得自己应该帮师父实现。如今师父已死,苏若云这个 “师叔” 无疑是裂风派这一任掌门。他明白,如果自己还承认自己是裂风派的人,那么打伤师姐的罪名,他必须承担。所以,他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等救了妹妹之后,就回到苏若云师叔身边,任凭她处罚,是生是死,都毫无怨言。

宿羽尘静静地看着阿贡,心中有些感慨。他能感受到阿贡对妹妹的深情,也明白阿贡并非真正的恶徒。思索片刻后,他说道:“小心一点,回去的路可并不好走。”

说完,宿羽尘抱起沈清婉,走到一个角落,开始为她逼毒。阿贡看着宿羽尘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感激,又有愧疚。他轻声说了句 “谢谢”,然后转身,小心翼翼地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