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意外之后,宿羽尘愈发小心谨慎。在接下来的行进中,他紧紧抓着沈清婉的手,一刻也不敢松开,仿佛这样就能将所有的危险都挡在她身外。宿羽尘的手掌宽厚而温暖,紧紧包裹着沈清婉的手,让她的心也跟着怦怦直跳,脸上泛起阵阵红晕。
终于,他们艰难地走过了狭窄的区域,来到了较为宽阔的地方。沈清婉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情绪也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她毫无征兆地抱住宿羽尘,放声大哭起来,哭声在空旷的洞窟中回荡,声嘶力竭。
这哭声中,有死里逃生的惊吓。刚才那一瞬间的滑落,让她真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那种恐惧至今仍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还有给同伴添麻烦的愧疚,她觉得自己的疏忽差点酿成大祸,拖累了宿羽尘。而在这复杂的情绪中,还有一些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或许是在生死边缘徘徊时,对宿羽尘产生的那份特殊的依赖与情感,又或许是在这艰难环境中,内心深处被唤醒的柔软与脆弱。
宿羽尘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拍着沈清婉的背,给予她无声的安慰。他看着沈清婉哭泣的样子,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羡慕。在他的记忆里,自从记事起,似乎就再也没有哭过。五岁那年,父母因事故在他面前离世,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直面死亡,小小的他,内心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但他却没有哭。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向疼爱自己的父母会突然离他而去,为什么世界在那一瞬间变得如此冰冷。但他就是哭不出来,仿佛身体里的某种情感被冻结了。
二十一岁时,他的第一任妻子在恐怖袭击中变成丧尸,他不得不亲手 “送走” 她。那一刻,他的心仿佛被撕裂,痛苦如潮水般将他淹没。然而,他依然没有眼泪。不哭,不是因为不难过,而是他觉得自己的眼泪在多年前就已经流干了。或许,在那场事故中,他的一些身体机能真的 “坏掉” 了,再也无法像正常人一样宣泄情绪。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沈清婉的哭声渐渐变小,她终于哭够了。她抬起头,眼睛红肿,看着宿羽尘,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地问:“现在该干什么?” 宿羽尘看着她,目光温柔而坚定,直接回答道:“休息一会吧,吃个饭,睡一觉,然后继续前进。”
沈清婉有些不理解,她皱起眉头,焦急地说:“万师伯他们明明还在另一条道路上前进,如果被他们先找到祖师爷留下的玉牌的话......” 她深知玉牌的重要性,担心万震山等人抢先一步得到,从而引发更多的麻烦。
宿羽尘耐心地解释道:“我们已经行进了 8 个小时以上了,身体和精神都处于极度疲惫的状态。继续这样强撑着前进,不仅效率低下,而且一旦遇到危险,我们可能无法做出最佳的应对。现在休息,吃点东西,让身体恢复到最佳状态,才能更好地应付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各种危机。”
说着,宿羽尘撕开速食品的包装,里面是一些红肉速食品,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而且正是沈清婉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