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跟随谢晋远赴蕃地采购乌水根的彭九也被抓了起来。
太后气得浑身发抖,“小七,你是说,宫里宫外连起来,竟是梁王与舒贵妃合作,将舟舟害死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苏毕罗强行支撑,脸色开始渐渐苍白。
谢晋双眸阴寒,对着谢潇艰难挤出一丝笑容:“七弟,你与太子兄长关系好,就把二哥抛诸脑后?莫不是看二哥如今落魄了,也是如此说一套做一套,将矛头都指向二哥?”
谢潇摇头:“非也,人在做天在看,事实不会骗人。”
谢晋嗤嗤笑了两声,如同被人戳了心窝一般惨痛:“皇祖母,您不能光听小七说什么就是什么,大家都是谢家的子孙,您若不能一视同仁,孙儿无法信服。当初出宫采购乌水根的时候可是您亲自指派的,孙儿没有功劳也有功劳,七弟所说的纯属无稽之谈,我也不可能白白被人抹黑。”
太后不语,显然对他失望至极。
谢潇长叹一口气:“二哥,既然提到了乌水根,那我请你先见一个人。”
“谁?”
谢潇轻笑:“三哥。”
话毕,有人掀帘进来,将如刀刃一般的冬日的寒风隔绝在外。
来人身着绣着金龙的玄色锦袍,迈着不疾不徐的步伐走了进来,每一步似乎都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振。
殿内再度引发了一阵惊叫:“是,是殿下?”
纪姑姑当先惊喜唤了一声:“殿下,您竟还安然活着?”
苏毕罗心中猛地揪紧,尖叫一声:“你,你是人是鬼?”
谢珏眼神平静地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脸色铁青的谢晋与苏毕罗身上:“二哥,舒娘娘,别来无恙。”
殿内的气氛瞬间凝固,仿佛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
谢晋明白,今日不单中了谢潇一计,原来谢珏的死竟也是圈套。
脸色由青转白之后,他勉强笑脸相迎:“三弟……你既然无恙,为何不早些现身?害得大家白白担心一场,你可知宫中为着你,早已是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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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珏淡淡一笑,对这等假仁假义投之以刀锋般锐利的目光:“二哥,我活着,是否不合你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