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帝听闻,龙颜大怒,猛地一拍御案:“朕听闻那夏家女才德兼备,堪称闺阁典范。昨日东宫未曾将侧妃迎入,朕原以为是身体抱恙,今日却听闻竟是你逼迫所致?”
谢珏心中明白,自己深陷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之中,愤怒与无奈交织。
他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昂首挺胸,声音清朗而坚定:“父皇,儿臣一向行事磊落,光明正大。景妍之死,儿臣毫不知情,亦从未有过掳她入东宫之事,更未曾打骂苛待于她。至于那壶玉酒,的确是儿臣所赐,可那也是因为景家女妄图给儿臣下药,意图不轨,儿臣不得已才下令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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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珏目光坚定地扫视着众人,字字铿锵:“儿臣怀疑有人蓄意陷害,借此事污蔑儿臣,背后怕是另有图谋。恳请父皇明察,还儿臣一个清白!”
渊帝微微皱眉,神色凝重,似在权衡谢珏所言的真伪。
“你是说,是景家女先试图哄骗你喝下那酒?”
谢珏据理力争:“千真万确,当时是在太后宫中,皇祖母与七弟皆在场。那景家女处心积虑,想要哄骗儿臣喝下,企图借此机会怀上皇嗣!”
景潘充耳不闻,急忙辩解:“陛下,太子这是在信口污蔑!小女生性纯良,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再者,当日在太后宫中,殿下并未中毒,既然他安然无恙,又如何能证明是小女所为?”
景潘之所以如此有恃无恐,是因为他深知当晚中毒的是谢潇,即便谢潇承认此事,时过境迁,也早已无从查证。
相反,他们却手握铁证。
景潘向夫人使了个眼色,妇人立刻伸手掀开白布,露出景妍那毫无血色的面庞和身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陈旧瘢痕:“这些都是小女遭受太子打骂留下的伤痕,可怜小女名节受损,死后还要遭人污蔑。恳请陛下明鉴,为逝者讨回公道!”
谢珏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景大人与儿臣向来政见不合。御史台裁撤之初,虽未波及景家利益,但景老爷子背后不乏因裁撤之事对儿臣心怀嫉恨之人。若仅凭几句颠倒黑白的话语便能定人罪行,那我朝律法何在?都察院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