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着心中舒爽,一觉也是睡得香甜。
一个时辰之后,陆鸣自御书房出来,从班房中换了一身玄黑色的衣衫,身影立刻就隐匿在夜色之中。
东宫之中,谢珏亲自给来人斟了杯茶水,那人饮下后,便道,“那消息严密,一路都是三个驿丁口口相传的,殿下您是知道的第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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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看。”
陆鸣道:“北潼川那里将西北的蕃人堵的一点缝隙都不留,西北这才消停一阵子,北疆又开始纷争不断。北元人崇尚武力,各个如吃了巫药一般凶猛彪悍,来回几次摩擦之后竟然有不少大渊士兵都死在北元手中。”
谢珏道:“隆冬时节游牧民族气候寒冷难以生存,酷爱南下掳劫粮草食物,往年常有此惯例。如今才刚刚入秋便急着南下侵略,必是北元王廷争储之乱令他们各个部落如一盘散沙,就此元气大伤了。”
陆鸣也没有隐瞒,说出了渊帝在御书房中定下的人选,“陛下还是派了明家的大将军前往,只是……”
谢珏笑道,“四弟也连夜进宫,想要一同前去是么?”
“殿下果真料事如神。”陆鸣点头:“不如,属下去争一争这个副将之位,也好为殿下在军方博些支持。”
“不必。”
谢珏斩钉截铁一般拒绝:“这些东西别人要得,孤要不得。”
“那不如……新的都察院就要上纲了,属下不怕身染臭名,愿去为您分忧。”
谢珏又想也不想的拒绝了:“你别忘了,先前在庸州丢失的那名关键犯人还没有结案,假钞一案的幕后主使还没有揪出来,孤急着让都察院行使独立的刑讯裁决之权,最主要也是想要找到那个人。所以,敌在暗我在明,不要主动出击,这个右都御史,父皇安排给谁,就是谁。”
“是。”陆鸣颔首道:“属下瞧殿下眉宇似还有疑惑,可是皇子之中又出了别的事?”
“孤还有一件事不明。”谢珏思绪陷入仲秋家宴,“父皇前阵子还将舒贵妃捧得如上天一般,就连御书房也要其侍奉左右,如今这位有了身孕,怎么恩宠不增反减?”
陆鸣不太懂宫闱后妃的这些弯弯绕,随口戏谑道,“兴许她身上有什么令人着魔的东西,如今有了身孕身子不便,不见面便又恢复正常了。”
谢珏笑容一滞,心中的惊愕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