诓骗和整治谢砀令谢潇心情十分舒爽,宴席之上不知不觉多喝了点,晚间回重州殿的时候已经有些微醉。

傅柳仍旧坐在桌案前头疯狂啃吃东西,谢潇瞧了眼菜品都是与宫宴之中不同的,问她:“你这些吃食哪里来的?”

“这些小吃都是地地道道的夙洲风味,我久不吃家乡的特产都馋疯了,御膳房那里送来的八珍我动都没动。”

谢潇呼吸渐渐发紧,“什么?夙洲?”

“嗯。”

傅柳指着一旁那大大小小十几个礼盒,道,“那都是你八弟单独送你的仲秋节礼,送来的宫人说,与福昭殿中的那份不一样。”

谢潇心中涌入阵阵暖流,她满怀欣喜,上去一样样解开礼盒。

多种口味的月饼,流转着月纹的特制彩灯,内里融着诗词祝愿燃烧时便可见的蜡烛,夙州当地种种精致玩意儿不计其数,甚至与送往御前一样的桂花酒也有一坛。

傅柳打了个饱嗝,上来就要开塞倒酒,谢潇死死将酒坛抱住,“不行,吃的东西你吃了也就算了,这酒是八弟送我的,你不能喝。”

“瞧你紧张的。”傅柳笑道,“我不过想喝两口而已,就跟割你肉似的。”

谢潇佯装生气:“你灌酒如喝水,谁敢让你喝,一次就见底了。”

瞥见桌角还有一封未开拆的信,她顿了下问道:“这是……八弟的信?”

傅柳点点头,“应该是的。”

谢潇心中一瞬充满喜意迫不及待打开,上面是少年飘若游云、苍劲有力的一行字体:

“亥时三刻,穹庐阁。”

她心跳加快,晃着傅柳道,“快,带我去穹庐阁!”

傅柳自认为已经在宫中混的很熟了,但还是觉得这个词十分陌生,“穹庐阁在哪?”

“那里。”

谢潇指着西面,“那是皇宫最高处!我小时候和八弟偷偷爬上去玩过,那里能俯瞰整个京城的盛景,八弟定要送我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