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暖,拍了拍她正费力揉肩的手,笑道:“哀家最近牌技有所进步,今夜要不,咱们祖孙俩再斗几局?”
“成,孙儿陪您血战到天亮。”谢潇拍了拍自己鼓囊囊的钱袋,道:“到时候您别赖账就成。”
太后对自己从前做过的事选择性失忆:“哀家是那种人吗?”
谢潇很无奈,您赖账的次数还少吗?
太后夜里临时组局,刚下了值的纪姑姑和另一位老嬷嬷只得奉命前来相陪,宫人们忙了一整日早就困得睁不开眼,但这祖孙俩却一个比一个兴奋。
这厢的欢笑声越大,那厢跪着之人的背影就越显孤寂与冷落,谢潇时不时会朝窗外看一眼,只见谢砀神情没有一丝不快,还是恭恭敬敬跪足一个时辰才走。
第二日便是仲秋节了,谢砀仍又早早来跪着,认错受罚的话说的冠冕堂皇。
今日依例宫中的各位贵人也是要来给太后请安的,谢潇近水楼台先得月,早早就给皇祖母磕了头出来。
她刚从膳厅吃饱了出来,吹着口哨无所事事调戏宫女时,却听得一声下命令般颐指气使的低唤:
“过来!”
谢潇看了看四周,然后伸出食指指向自己:“你叫我?”
谢砀刚刚跪完,起身时膝盖酸痛的厉害,他伸出手,道,“过来扶着六哥,再给六哥端杯茶水解渴。”
谢潇愤愤,但还是过去,“你先求我。”
“我呸!”
谢砀仍如小时候那般恶狠狠,“你个见人就舔的哈巴狗,我凭什么求你?”
“这便是你找人帮忙的态度?”
谢潇忍住忍不住口吐芬芳,“你才是****的哈巴狗!”
谢砀艰难起身,道:“我命令你,给六哥倒杯茶去。”
谢潇心中也早已将他问候了祖宗十八代:“我命令你,再多跪一个时辰。”
谢砀:“凭什么?”
谢潇大言不惭:“凭什么,凭我是你多活三年的七哥,今后你见着我不单要绕道走,还要唤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