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涟赶忙行礼,“奴婢一心为主,不敢求回报。”

谢潇心中记下了地址,换上便装悄悄出了宫。

她墨色的身影刚刚拐入客栈的胡同,就有一名跑堂的小二哥前来招呼,谢潇对了暗号,小二立马将她引入楼上一间私密度极好的房间,她敲了敲墙应是没有暗门,遂放心坐在屏风后等候。

第一个进来的是一位年龄稍长些的男子,隔着屏风只能隐约看到对方蓄着一脸浓密的络腮胡。

“牵机药?”对方诊脉之后就得出了结论。

“是。”谢潇故意粗着嗓子问:“可有医治的法子?”

那男子说道:“这牵机药毒性猛烈,我虽略有心得,但也并无十足把握,且你这脉象还与普通的牵机药有些区别,下毒之人应是改了方子的。”

谢潇心急道:“是,下毒之人说会一月给我一次解药,只要能按时服下,行动便与常人无异,但不会永久根除。”

“原来公子是被人要挟了,下毒之人当真是蛇蝎心肠。”

那男子捻须沉思片刻,又道:“要想彻底根治,需得找出下毒者所用的特殊配方。不过老夫平日所炼有抑毒丸,如若公子需要,可每日口服三粒,早中晚一粒,暂可抑制毒素蔓延。”

一天三粒,难不成要当饭吃?

谢潇最近公务繁忙,用膳都没有这么准时过。

一整包袱的瓶瓶罐罐被男子倒了出来,她一问还价格不菲,又看了男子满脸的络腮胡,严重怀疑这位是不是江湖骗子专程卖人吃了不生不死的药丸的。

最后一气之下将这位大夫赶了出去。

第二个医生接着进来,一番诊治后也是摇头,称只能延缓毒性发作,不过倒是开了个方子,没有卖药。

早知道萱妃迫她吃下的东西必不会这么容易拔除,但谢潇的心还是忍不住下沉,最终还是将方子收入怀中。

最后一位大夫进来,是一位年轻女子。

一番切脉问症之后,最后说了点有用的,“公子若找不来下毒之人的药方,但解药不是一月一颗吗?您下次得到解药先莫要服下,拿出来给我研究一下,看能不能试着配制出同样的解药。或者您有了症状就及时来唤我,我最近要在京城逗留一段,不着急走的。”

谢潇眸色一亮,她掐指算了算,离七月十三也就七八天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