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穿得朴朴素素的,竟然是一个富得流油的拆迁户,张响也乐呵笑一声便不再问了。

刚刚将玉露霜送到,摊贩作了个揖就要走,却听那黑衣的年轻人问道:

“老板,那买下隔壁整个镇子的老板,做的是哪行的生意?”

摊贩老板心中直叹这年轻公子嗓音可真好听,口中不忘答道:“做的是烟花爆竹的生意,听说生意铺得极大,已经广销整个大渊朝了。”

“隔壁镇子叫什么名字?”

“枫桥镇。”摊贩答:“祖先们曾在那里种下一大片枫树,又与一座石桥相接,便由此得名。”

“有劳。”谢潇微微一笑,命张响再付一份赏钱,让摊贩老板回去。

冰酥酪嫩滑入口即化,伴着桂花蜜的清香回味悠长,一行人休息罢后又找老乡灌满了水囊,再度上马出发时,谢潇却下令将马车留在这里,一行人轻车简从,改道去隔壁镇看看。

张响有些不解:“七公子,这摊贩都说隔壁镇被商家给买下了,整个镇子都已成了私有的地界,咱们这般招摇过市,岂不是不太好?”

谢潇轻笑:“整个大渊朝的土地都是归父皇所有的,商贾们再有钱,也不过是有使用的权利,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张响又问:“敢问公子,您莫不是有了什么猜测?”

马蹄扬起一阵青烟,队伍又开始了朝前行进。

谢潇边走边讲:“如今是五月末,炮竹夏季不易存放,离仲秋节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离岁首还要六个月的时间,生意人无利不起早,仅仅为了这个炮竹生意就包下整个村镇,还给了数倍的赔偿款,未免有些得不偿失。”

张响也意识到了这里面有些不同寻常,“那,您是说,这个镇子里的老板恐怕还做的有别的生意?”

“我们一个路过的旅客都觉得奇怪,这里这么多年却都没有人怀疑,显然是已经买通了官府。”谢潇抬眼望着前头,淡淡道:“恐怕还不是小生意。”

从隔壁镇子上出来时还是艳阳天,视线中没入一个空旷的原野,一行人顺着原野上的小路走了大半天,竟还未看到枫桥镇的影子。

“真够远的。”张响叹了声:“怪不得枫桥镇的百姓搬出来之后就没人再回去了,这跟深山野林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