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蓁一脸愁容,一见面就朝她跪下,身旁的徐公子也一撩袍角跟着跪下。
“昨夜都是臣女行为莽撞,致使七皇子与殿下落水,臣女今日特来请罪,请七皇子降罪!”
谢潇气质观之就觉得不是普通人,徐公子属实没想到这个容貌俊秀、爱说爱笑的年轻公子竟也是当朝的七皇子。
他也一同忏悔道:“请七皇子息怒,官府已经查明昨夜那撞上来的画舫是由于船夫操作不当方向失控导致的,令七皇子和殿下身体有损,这实在是草民的过失!”
“无妨,我与三哥都没受什么伤。”此时正在课时,幸好书院门口空荡荡的没什么人,谢潇示意他们赶快起来。
“太子兄长此刻有事外出了,但他素来待人宽和,若是在这里定也不会怪罪的,你们快快起来。”
两人有些拘谨,但谢潇执意让他们免礼,最后也只得起来。
徐公子也知自己闯下大祸,遂招手让仆从自马车中取出两口箱笼:
“草民家中是做布行生意的,自知贱物难入贵人眼中,可这些东西也是草民的一片心意,请七皇子和殿下笑纳。”
谢潇目光转向那两口箱笼,赫然发现里头的织锦上花纹繁复,缭绫纹香云暗碧,另有几匹颜色如霞光般绚烂,富贵无极。
刘蓁解释道:“七皇子莫怪,郎君家里祖祖辈辈也是做官的,可到了这一辈子却酷爱行商,唯有这些女子们用的东西是能拿得出手的值钱玩意,您若不喜欢,让他回去再搜罗别的物件来,赔罪赔银子都是成的。”
谢潇微怔:“你家里的生意,可是青州的素衣阁?”
“正是。”徐公子恭敬道:“也就寥寥几间铺面罢了,不足一谈。”
不外乎徐公子语气谦卑,士农工商,在读书人眼中,经商的人可都是最低等的存在,可这群读书人又要吃商人贩的米,穿商人做的衣服,所以在大渊朝,相对于权势之家来说,商人虽然富有,却是一个不上不下的存在。
谢潇笑道:“素衣阁的云绫锦千金难求,日前我三哥就已经派人去买了,说是一个月后才能拿货,却不想到就是你家的生意。”
徐公子惊愕,转而笑道:“那真是太巧了,这些云绫锦若是能入了您的眼,那真是我徐家的荣幸,在下这就让铺子里的伙计给您退了货款,这些若是不够,在下再送您一箱。”
“不必。”谢潇推辞道:“这些东西价值不菲,我已经原价买下,就当是提前出货了,便不必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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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钱是三哥出的,退不退也与她没多大关系呢。
“你们在做什么?”一束冷冷的目光射来,谢潇抬眸就看到一个郎艳独绝的身影。
谢珏骑在马上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还满脸不悦地盯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