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这两个儿子从小吵到大,渊帝听到两人如今都十七岁了,吵架时还是谁都不服谁的时候,就觉得聒噪心烦。
“老六,你还不知错?”
谢砀毫不避讳他对谢潇的厌恶:“学艺不精是儿臣的错,但儿臣就是见不得这个伪君子好,‘他’整日言辞闪烁,躲躲藏藏,定是心中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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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砀的话再次印证了,他丝毫不知谢潇女扮男装和并非皇室中人的事实,谢潇更是将心都放进了肚子里,这次吵架一定要发挥好。
“你若说我有愧,你可曾对皇祖母……”
一束摄人的寒光扫过来,她看到了谢珏略含警告的眼色。
是了,事情还没查出来,不要随便诬告引人戒备。
她顿了下,改口道:“天下人都道天家人相处和睦,你假仁假义侍奉皇祖母,如今又来破坏我们兄弟们之间的感情,你是何居心?”
“都给朕住口!”御案被人拍得一震。
伴随帝王一声怒喝,殿中正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霎时停止,一同跪下请罪:“父皇息怒。”
“老六,朕若是你,定然会羞愧难当,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的。今日就到这里,你今后回去给朕老老实实读书,莫要再出来生事了。”
“父皇!”谢砀不服气,仍旧在据理力争。
帝王对这个心胸狭隘,亲情淡漠的儿子有些失望,“把他轰出去!”
谢砀攀咬七皇子与太子勾连不成,自己还惹得一身骚,就算谢砀可能会因此失了宠,也改变不了渊帝心中认为七皇子实际是一个饱读诗书之人的事实。
殿中逐渐恢复平静之后,帝王眉头微蹙,又叫其他人都退下,只留了七皇子一人留在御书房。
夜幕逐渐降临,金碧辉煌的御书房在宫灯的映照下色泽更加璀璨。
御案后边坐着身量高大的的渊帝,纵然保养得宜,但五十多岁的他,岁月还是在眼角处留下了斑驳的印记。
下头只有谢潇一人跪着,她清瘦的脊背直直挺立,细软的腰肢尽管遮在厚重繁杂的皇子袍服里,远观仍然修长而匀称。
“说,你到底都隐瞒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