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珏有些好笑:“孤若给你开了先河,来日号舍之中充满了肉包子的味道,你让其他考生作何感想?”
“是我异想天开了。”谢潇吐了吐舌头。
谢珏无奈道:“进去吧,出来之后你若想吃,孤请你吃个够。”
包子全部都弄脏了,不进去也不行了,谢潇撇了撇唇,大步跨入了贡院。
她进门前还遥遥看了眼三哥那长身玉立,俊逸姿容般的身影,既不舍又不甘,有种小鸡仔被老母鸡遗弃的错觉。
天际在这个时候开始蒙蒙亮,谢潇被人领着七拐八拐,穿越了无数个号舍之后,最后停留在一个矮小逼仄的号舍前头。
她望着上面有棚、三面为砖、刚好能容纳一个人的矮窄设计,指了指自己:“这是给我的?”
侍从答:“这是玄字第一号房,殿下特意交代,贵客们定要严加看管,不容有失。”
玄字第一号,感情谢珏将自己安排在这排的第一个考位,是怕自己搞夹带?
“那,我另两位兄弟呢?他们被安排在哪个号房?”
侍从再答:“这个小的不知,贡院里头拢共有三千多间号房,您纵然知道他们的号舍定也找不到位置的。”
谢潇气息开始不顺,自从踏入贡院的街道口,心情就开始各种不好。
“这位公子您稍事休息,等所有考生均落座之后,考试便正式开始。”
侍从走后,谢潇望了眼那高度刚好与自己齐平的号舍,还生了好半天的闷气。
都说科场条件恶劣,想不到竟如此恶劣。一平方左右的地方,她要在这里待上九天六夜,吃喝拉撒写考题,全在这里头?
她敲了敲那两个案板,材质倒是个结实的,听宫里人说过,考试时,这两个案板一个用来坐,一个用来当桌子。到了晚间,两个案板对在一起,直接就当床了。
只是这里闲置了三年,她随便一摸就沾了一手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