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这位太子兄长,明面上不提,心中可还拿着小本本一笔一笔给她记着呢。
还搞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知道她没地方住,还故意来刁难叫人拒之门外。
小肚鸡肠!我才不上你的当!
谢潇走之后,隔壁的太子谢珏胸中的气闷与怒气此起彼伏,忙唤人把迦南密香放得离自己近一点。
“殿下,可是胸中又有不适?”徐江问道。
“无妨。”谢珏道:“这小子竟然无赖得同地痞流氓一般,孤是被气着了。”
徐江瞥了眼隔壁,低声道:“殿下,七皇子去过八皇子那里,又在宫门口逗留过一阵,最后去了太后宫中,已经查明,七皇子与这些人都是普通的亲属关系,背后应是没有靠山的,对储君之位是没有想法的。”
谢珏心中思忖,如若谢潇背后还有人,在这个无家可归的节骨眼上,定会想办法求救的。
“想不到孤这个七弟整日谎话连篇,行事倒也算中规中矩,比四皇子和六皇子老实些。”谢珏眸色隐在暗影里,“如若是个安分的,那孤就当照顾一下弟弟,收留一下也无妨。”
……
隔壁的谢潇不知太子与徐江的对话,一进入偏殿脱了外衫蒙上裘被,倒头就睡,丝毫都没有想起白日里还在这个被子上擦过狗儿的口水。
东宫之中的地龙烧得很旺,室内的热浪一层比一层高,再加上裘被的温软束缚,谢潇朦胧之间觉得浑身烫得如同火炉一般。
“好热啊……”胸前黏腻的湿汗难受的紧,睡梦中的女子随意嘟囔一句,就解开了身上束胸带的纽扣。
身上终于恢复丝丝凉爽之后,谢潇再度沉沉地睡了过去。
“七弟?”
哇哦,梦中的酱肘子太香了,谢潇蠕动着唇角感受着肉制品的软烂香糯。
“七弟?”
有人隔着裘被轻轻拍了几下。
谢潇梦中还在大快朵颐,虽然唇角不断蠕动,但她呼吸均匀而轻慢,拥着裘被的时候双目紧闭,一头乌发垂在软枕旁边,整个人都如同小猫似的乖巧与恬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