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腾”地从座上站起来,双手抱拳道:“多谢晨哥儿!”
“今日得教,小弟受益良多,这武备营的差事,我自己就能应下来!”
“晨哥儿只管在营中给小弟留个位子,家中的事,小弟自会料理妥当!”
作为将门之后,他其实能隐隐感觉到,这沙盘的出现极有可能改写朝廷与北盟之间的敌我态势,只是不知日后这东西在战场上灵不灵光,却也妨碍不得这年轻的热血在心中翻滚涌动。
这边的周晨原还打算进一步解释这沙盘司往后的规划,好画个大饼把日后的良将圈住,但看杨宗保这激动地神情,他权衡了一下,想想还是算了吧。
不管怎么说,他周晨都是在给人画饼,若再算上喂到嘴里那一步,中间终究隔着一层,不通透。
现在多好,这小伙子竟然这么有热血,自己给自己画饼,皮薄馅大,软糯酥脆,他周晨画饼才准备好油墨,那边的目标就先于自己激动地画了起来,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自己爱吃的鸡蛋饼吧。
就在杨宗保激动得不能自己的时候,周晨也想起了他那回不去的故乡,每天清晨的鸡蛋灌饼,是回不去的乡愁。两个人就在自己的幻想中,甜美的不能自拔。
……
……
景德元年,秋末冬初。
自煤炭起运月余时间,陆续的货船已经停靠附近码头港口。汴河有的地方已经开始封冻,原本繁华的沿河两岸见渐渐人流稀疏起来,一队队的煤炭从码头卸货到附近张家仓库,也并不显眼。
李慕涯现在从刑部调到这个沙盘司有段时间了,前几天这衙门才修缮完毕,今天到岗算是熟悉熟悉。
一路上与新的同事招呼,颇有些欣欣向荣的意思。提着的心思也有点平复,想到当日自己主动申调到沙盘司的情形,也不知道自己这步棋到底是不是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