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坐着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那去过南朝,也与周晨有过交往的北盟耶律利。他从来都是一个死硬的主战派,与南朝的和解就是他的噩梦。大丈夫不可偏安一隅,他从来都是这么想的,也从来都是这么做的。
况且南朝孱弱,却物产丰饶,鱼米之乡气候温润。一块这么好的土地,却让南人窃据于内。
他想着:“南人、南人懦弱,重利轻信又不屑刀兵,归于我朝治下,好好地让他们做他们爱做的买卖,玩他们爱玩的字画,再也不用费神劳力的与我朝周旋,如此一举两得的事情,怎的满两朝诸公都如盲人般视之不见!说不得这事还得我一手促成罢了。”想到此处耶律利摇摇头,叹息一声,自感众人皆醉我哦独醒的惆怅,以及自己甘愿牺牲奉献的伟大情怀而久久不能自已。
不多时,轿子便被抬至一处行馆,此处原是韩家的一处客栈,如今已被耶律强征了过来用,虽然表面上还在对外做些生意,但也不过是用来掩人耳目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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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周晨点过了货。就让人好生的看管,然后与拽着与自己一起的杨宗保,两人找了一家街边的酒肉铺子就钻了进去。
两人入座先是闲扯了一番。待小二将酒菜上齐之后,周晨说道:“今日繁忙,让宗保老弟平拍白跟着是烦扰了。”说完,自己倒了一杯酒,点了一口。
杨宗保。此时的心情已不似原来般那样烦闷。也举起酒杯,说道:“不怪晨哥儿,是我自己的事情。”
说着自己又给自己倒了杯,一饮而尽。然后将自己欲要参军,儿子加老太太不许的事情,竹筒倒豆子般讲了出来。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这在周晨听来还是还是比较诧异的。在他的想象中,即便是在这个时空的杨老太太,那也应该是女中豪杰,深明大义。
若说儿孙要上战场杀敌,即便不是自己亲自给杨宗保披挂,那也应该鼎力支持才对。
怎么的到了现实,杨宗保要去参军,老太太就又不支持了?
但他又转念一想,确实是怪自己想当然了,其实这件事在正常不过,怪就怪在他之前接触到的杨家将的故事总是英雄气短,舍家为国的牺牲满门,里面故事虽然荡气回肠,但总是也要带着一些演绎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