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个南朝的小朝廷官员将这话说出来,实在叫耶律利感叹,他内心是非常赞同周晨的说法的。觉得改变两国百姓的生存现状,比什么都实在。
对着周晨说道:“与北盟交易,家里面也不是没有想过,奈何朝廷法度森严,韩家不敢越雷池一步。”
他们这一问一答,杨宗保也在一旁边听得清清楚楚。他家世代武将,与北盟厮杀死伤无算。几代人所积攒的仇恨,尤其的刻骨铭心。
如今听到周晨的这番话说出来,就没来由的觉得气恼。“周大哥说的话虽然有理,但是朝廷与北盟也是征战多年了。北边又在沿着边境,一直洗劫朝廷百姓。所过之处生灵涂炭!这恨,这国仇家恨,岂是斤斤两两的生意能够算出来的?”
他的这一番话说出来,本就是应有之意。杨家不必别的家族。因为战事,族里面的男丁差不多可以说已经死绝了。张齐贤默然,周晨深以为意的点头。
只剩下一个耶律利,左右坐着,如坐针毡一般。见杨宗保只是喘了口气,激愤实在难平。他缓了口气接着说道:“我家之于北盟的仇恨不共戴天,交手这些年,家恨已与国仇混在一起不能分离。家父家兄,战死沙场。我杨宗保生下来便是注定与他们势不两立的。韩兄家里是行商的,周兄家室想来也是巨富无疑。你们却不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这国仇家恨放在一起,那点交意又算什么?”
杨宗保娓娓道来的的一番话。情绪平和态度强硬。是这个时代大多数武将与百姓的内心写照。他们还是残存着血性,并没有被日后的歌舞升平纸醉金迷所消耗。
这热血青年自始至终都没打算与北边讲和,不管是在形式上还是在内心上。
“小伙子,很有志向么。”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张齐贤开口夸赞杨宗保。杨宗保赶紧起身道:“老大人谬赞了。”
他们这边上演国仇家恨的把戏,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的耶律利也不淡定。估摸着这之后的戏码就是大骂北盟不是东西了。自己一个北盟人在此处与这些人相和的话,待日后身份揭晓,岂不是闹了笑话。还是先找个理由赶紧躲一躲,省的一会儿尴尬,有失体面。
想到这,就开始行动。起身喊了一声:“诶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