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利在门口站了良久,始终找不到线索。有心走进去勘验一二,又见着门外站着两个粗壮妇人,不好硬闯。
他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无奈的对着杨宗保说道:“愚兄确实没见过此等模样的店铺,想来是孤陋寡闻了。实在不知里面做的是什么营生。”
杨宗保嬉笑着说道:“韩兄不知道其实也算正常,就是汴京城里面,也有好些人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哦?”这实在出乎耶律利的所料。他也非常纳闷,哪里有开了店,不叫人知道里面卖什么东西的道理。
杨宗保神秘的一笑,前身附在他的耳边与他说了几句。待到离开的时候,只见着耶律利一双眼睛瞪的巨大,连连感叹的说道:“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杨宗保哈哈大笑,“这汴京就是这样,听说这家店现在在汴京已火得一塌糊涂,家里的女眷总是向夫家或父亲讨要。我也见了几个据说已经穿上了的官家小姐,腰肢显然比之前挺拔了。”
在旁边听的一愣一愣的耶律利,脸上一时间充满了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笑。却是没有离开这个内衣小店儿太远。只是在这个店的对过茶馆处,找了一个闲坐休息了下来。
两人之间的空气突然安静,他们目光全都集中在一个极美的女子身上。只见那女子窈窕身材,蛮腰好似不堪一握。身穿白色锦袍绒衣,却丝毫不显臃肿。吹弹可破的肌肤,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显得甚是优雅。实乃不常见的人间绝色。
“此女本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寻。”耶律利眼睛都不曾离开分毫,痴痴的喃喃的自语。
“韩兄是看上她了?想要常伴其身畔?若是这点要求倒是不难!”杨宗保却并未显出什么异样,他摇头晃脑地对耶律利说道。
“贤弟有什么可以教为兄的?”耶律利急忙的问。
杨宗保面色挪揄,眉飞色舞的对着他说道:“哪里用我来教,想来韩兄在汴京多待两日就能知道了。”
“哦,贤弟何出此言?”
“哈哈,好叫哥哥知道,这女子名唤娇奴儿。是樊楼有名的红牌。若是饮宴,达官富贵都是会请的。”杨宗保老神在在的与他分说的头头是道。
“若是如此,就再好不过了。”耶律利听完他的话,点点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杨宗保看了看他,嘴角微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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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大人。具下面的人报告,北朝先遣使者队伍有一人拖队。在一处经营画扇的小店,与我朝重臣子弟私下接触。”
就在杨宗保和耶律利闲坐在大街,看美女的流哈喇子的时候,皇城司的细作已经把这二人的行踪,如数汇报给了他们的顶头上司。
“这事情你与我说有何用,干嘛不去找你们的直管?”
“大人恕罪,这监察各国使团的活,历来都是直接向礼部报备的。”那皇城司的小首领说完,还不忘内心腹诽几句:“我怎没去,只是我家大人给我打发过来罢了。”他现在也没弄明白,就只是监视的事情而已,这些个大人怎么就如此推推诿诿。
这就说来话长了,周晨自打那天领了这个副使职责后,所有对王旦报告的事情,王旦都叫他自己看着办。
先头他并没有觉得什么,时间长了就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直到有一天他去找王旦,竟被他的下属告知王大人脚疾发作,请了长假。现在不能视事。
他想着这个老头怎么的也算是自己的上司,应该登门拜访一下。所以就选择了一天,特意去了他家的门口。哪知道就那么生生的被门子拦在了外边。
只留下让人愤怒的一句话:“我家老爷过年之前进修闭关,不准备见客。周大人,等年后再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