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啊,她在学校都挺正常的,不过这孩子有好几次上课走神的情况,是不是晚上睡眠不好啊……”
同班主任老师聊了几句,沈露更加确定女儿一定有心事。
明明自己离开的时候她还一切正常、爱说爱笑,自己去了首都没几天,回来孩子的性子就大变样了,说明一定是自己不在的那几天发生了什么。
她也没耽搁,又去了娘家。
沈自强已经不是钢厂职工,他和吴玉英从钢厂家属院里搬出来,在附近租了一处民房。
不大的院子,低矮的小平房,沈露过去的时候,沈自强正在堂屋和一个中年老头喝酒吹牛。
见大女儿空着手回来,一张脸顿时拉的比驴脸还长。
“不懂礼数,回娘家也不知道割二斤肉。”
沈露心里惦记着女儿,哪儿还顾得上这些,她没理会,撩开门帘进了里屋去找吴玉英。
“妈,我有事问你。”
吴玉英正埋头做手工。
自从丈夫失业,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沈自强每天喝酒吃肉,偶尔还要和人打牌,多数情况下输的多赢的少,这才多久,手头那点积蓄就花的差不多了,为了生活,她只能接手工活贴补家用。
唯一的盼头就是外边那老李头能帮忙在他儿子单位给丈夫找个轻松点的活。
“啥事,你说呗。”
“那几天茵茵在这边没碰上什么不好的事吧?”
“能发生啥不好的事。”吴玉英垂下的眼睛闪烁了下,“白天上学晚上睡觉,我和你爸是她亲姥姥亲姥爷,难不成还能欺负了她,你这么不放心,以后别送来了。”
沈露闻言也来了脾气。
“我就是问问,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行了行了。”
吴玉英不耐烦地摆手。
“你现在挣钱了,说话都硬气了,我当娘的不和你计较,我问你,那天跟你说的事你想好了没有?”
前几天,一下火车沈露就过来接女儿。
那时候,吴玉英跟她提了一嘴,说有个朋友的儿子刚死了老婆,年龄还不到三十,让她去和人家相看,当时沈露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可吴玉英还是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