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就同意了吧。”

“淑云,老二刚牺牲,咱们就张罗着要老二媳妇改嫁,传出去不好听啊。”

“娘,人都没了你还顾忌啥名声,再说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难不成还要老二媳妇为老二守一辈子活寡,我这也是为了老二媳妇好,她毕竟才十九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肯定守不住。”

“这……”

耳边是嘀嘀咕咕的声音。

沈菱头痛欲裂。

她费力掀起沉重的眼皮,印入眼帘的是斑驳脱落的墙皮和灰败破旧的家具。

这是哪里?

难道是梦?

可戛然而止的说话声和逐渐清明的思绪,无一不在告诉她,这不是梦境,而是——现实。

“老二媳妇,你醒了?”

沈菱循声望去,对上一张陌生的女人面容,嘴边那句“这是哪里”还未问出口,太阳穴猛地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紧接着排山倒海的记忆犹如海啸般疯狂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