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兮瑶被禁足府中,胡世昌则在鸿宾馆养伤。他们却不知道,这件事已经在洛京中疯传。很多人都知道沈兮瑶上门,把此前在万寿盛典上,不可一世的胡世昌追打的满院子跑。
洛京城西的一处低矮逼仄的房屋,屋门突然被人“咚咚”的敲响。
“章家小哥,章家小哥?你在吗?”
门口一个上了些年纪的妇人,眉眼之间慈眉善目,在一下一下的拍着门板。
“吱扭”一声,滞涩的门轴传来让人牙痒的摩擦声。一个有些瘦弱的青年男子走了出来。
“余婆婆,有什么事么?”
老妇人慈祥的看着青年。
这余婆婆就住在附近,是这一带有名的热心人,谁家有个大事小情的,老妇人都会上门帮着操持一二。
“章家小哥,你家娘子身体可好些了?”
青年行了一礼。
“多谢余婆婆挂念,浑家已经好多了。再休息几日便没什么事了。”
“哎!”
老妇人叹了口气。
“你夫妻二人也算时运不济,出门做个买卖,居然碰到了那样的事。”
说着,老妇人靠近了一点儿。
“章小哥听说了吗?当日那位胡世昌听说又回来了。”
“咣当”一声,屋里传来声响。
青年赶紧跑回屋里,老妇人也跟了进来。
这几间房子并不大,家中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
东屋是小两口的都卧室。
而西屋关着半扇门,通过开着的半扇门,还能看见大锅,石磨,夹板等做豆腐的工具,只不过现在这些都十分干燥,而不像其他豆腐坊那样,整天潮气四溢的样子。
显然,他们的主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使用他们了。
一个有些姿色的少妇在东屋的床头上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青年上前把少妇轻轻搂在怀中,不断的轻声安慰着。
地上还躺着一只碗,附近的地面还有些水迹。
显然,少妇刚刚听到了他们在门口的对话,惊慌下失手将掉落在地上。
“哎呀,都怪老身多嘴,让张家娘子又想起那件事。”
老妇人自责道。
“这事怪不得余婆婆。”
少妇低声说道。
“多谢章家娘子体谅。老身此来只是想告诉你们夫妻二人,沈侯家的千金,今日去了鸿宾馆,将那胡世昌又痛打了一回。据说,在那鸿宾馆外都能听到惨叫声。”
“当真?”
青年满脸的不可置信。
老妇人啧了下嘴。
“你看?还不信老身的话。你出去打听打听,这事现在已经传遍了。”
老妇人赌咒发誓的说道。
青年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妻子。
少妇似是明白青年的意思,轻轻点了点头。
“余婆婆,我想出门一趟,还请余婆婆照顾一下我家娘子。”
老妇人似有所觉。
“你要去干什么,我告诉你可不能犯浑啊。沈家千金能教训那姓胡的。你也不行。不要赔上了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