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奥特之王把赵天一拉起来，“只有这种说话语气才比较像你。”

“孩子，不要感到迷惘，那份记忆是真也是假，但是你所经历的一切事情才是这个世界现在该有的样子。”

“你在这个世界生存的时间，已远远超越你脑海中的所谓前世记忆很久不是么？”

赵天一听的有点迷糊，他揉了揉额头：“所以我现在有一个猜测，那就是，我脑袋里的记忆，其实是有人植入的吗？”

“虽然不想承认，但确实是的。”

奥特之王说道，“这些记忆是他们将时间长河压缩以后存放到你的脑海中的，是这个世界没有你的话会发生的事情。”

“那我的前世记忆不只有奥特曼啊，还有家庭学校国家什么的……”

“这些在现在的随意一个地球上也能找到类似的经历，加进去就行了，并不难。”

奥特之王的话打碎了赵天一心中的最后一丝幻想：“原来是这样。”

他的嘴唇失去了血色。

“那我到底是谁？又是谁给我植入了记忆呢？王，能告诉我吗？”

奥特之王沉默了几秒，似是在思考，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只差这最后的临门一脚了，里特罗利，我相信你更愿意靠自己找到真相。”

赵天一默默低下头，果然又是这样。

他现在内心对于自己的定义和认同来到了一个很低的水平。

记忆都是被植入的话，难不成自己其实是一个高级的仿真机器人，只是自己以为自己是一个鲜活的生命而已？

又或者，既然埃莲把观察自己当做看戏一样的话，那有没有可能，自己也是被什么人创造出来取乐子的工具。

自己的一路探险莫非就像孙悟空一样？只是一种多方势力共同搭建的戏台。

但是看奥特之王的语气，又并不是这样的，赵天一想到了曾经的神秘人。

连奥特之王都不能审判他一个暗族人，但自己却可以，那么上面的两种比较卑微的猜想看上去又不对。

那自己到底是什么？

“里特罗利，你现在的迷惘在于身份认知的错误，但有没有可能，你就是你自己，你可以是任何样子。”

“无需纠结自己的诞生到底是什么，你只需要知道，现在的你，已经是一个走过将近万年时光的高级生命体。”

“而你还有无数的未来要去经历。”

奥特之王大手一挥，金色的空间消失，赵天一又回到了醒来之时的那间病房里。

“因为长期的发展，你的本身实力已经足以压制记忆带来的毒素，所以在毒素被完全消磨以前，你的实力无法再度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