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中,米熊?”
“怎么了?”
甘宁看着曹朋,半晌后突然笑了。
“甘茂,是我叔祖,也是教授我熊搏术的人。”
曹朋愕然张大嘴巴,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巴中米熊,是他的号。其实,家叔祖是五斗米护法……对了,你应该知道五斗米教吧。”
五斗米教?
曹朋当然听说过。
不过他有点想不起来,这五斗米教在后世,是什么名字,好像五斗米的创始人……张道陵,没错,就是张道陵。
甘宁说:“我叔祖是五斗米大天师护法,太平道之乱时,五斗米教也受到了波及。后来,刘焉入蜀,当时五斗米的大天师张鲁,和刘焉发生了冲突,刘焉甚至杀了张鲁满门,更对五斗米教众展开剿杀。叔祖当时就是为了避祸,而逃离了巴郡。没想到……那他现在何处?”
曹朋搔搔头,“应该还在涅阳吧。”
甘宁显得有些兴奋!
不过也难怪,失散多年的亲人,本以为不在了人世,不成想却突然知道了下落,甘宁怎能不激动。
他在演武场徘徊片刻,轻声道:“公子,我想去涅阳看看。”
“啊?”
曹朋一怔,旋即反应过来。
他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令叔祖如今在张机太守门下做事,应该还在那边。不过,涅阳目前还是刘表治下,你冒然前往,恐怕会有危险。我有一位兄长,如今就在南阳郡,官拜南阳司马,屯守土复山。你可以找他,让他帮忙,送你到涅阳……对了,我还有一样东西,请你帮我转交给他。”
甘宁说:“公子放心,多则月余,少则二十日,甘宁必返回许都。”
曹朋只是笑了笑,“那兴霸你一路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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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甘宁告辞离去。
他骑着那匹乌骓马,带着河一双刀,赶赴土复山。
曹朋送走甘宁之后,回到家中,和母亲张氏说了会儿话,然后又陪着黄月英研究了一下水车。
一场小雨过后,让曹朋多多少少感觉到了旱情的缓解。
不过,即便如此,黄月英也没有放松对水车的研究,相反热情更高。
水车是个好东西啊!
今年不旱,保不住明年也不旱。
万一遇到个灾年,这水车就能派上用处。
如今的问题是,该怎样才能让这水车,为自己一家换来最大的利益?曹朋目前,还没有一个成熟的概念。
“公子,典满公子来了。”
晡时过后,曹朋坐在回廊上,安安静静的看书。
忽有下人来报,说是典满来了。
自从那天和曹真不欢而散之后,曹朋就没有再和几个兄弟见面,大部分时间都用来陪伴张氏。
但那只是曹朋和曹真之间的矛盾,和典满无关。
听说典满来了,曹朋连忙道:“有请。”
不一会儿,典满在家奴的领引下,笑呵呵的走进小院。见曹朋悠闲自得的模样,典满就抱怨起来。
“阿福,你好悠闲。”
曹朋笑道:“三哥,你今儿怎么来我这里了?”
典满也不回答,径自走上前来,一屁股坐下。他拿起旁边的一碗凉开水,咕嘟咕嘟的牛饮一通。而后把碗一放,伸手抹去颌下胡子茬上的水渍,长出一口气,往那廊柱上就是一靠。
“还是你舒服,这几日值守,可把我累坏了。”
“值守,有甚累的?”
曹朋哑然失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虎贲郎,哪里会真的值守,还不是找地方打麻将?”
“呸,这些天我一直在皇城值守,打得屁麻将。”
说罢,典满站起来,拉着曹朋的胳膊,“快点,咱们走。”
“去哪儿?”
“我阿爹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