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先回医院吧。”
“有什么事,等笙儿醒过来再说。”
时父赶紧让人多撑了几把伞在时笙和江宴礼那儿,又匆匆跟着下了山。
时笙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多了。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额头和膝盖的痛意便倏然袭了上来。
“嘶……”
时笙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抬手碰了碰自己包扎过的额头。
几人听到动静,赶紧都冲了过来。
陆归言看着她,眼圈泛红,“小鬼,你终于醒了。”
时笙看过去,这才发现江宴礼、陆归言、江屿白和秦栀年都在这儿守着她。
江宴礼小心翼翼地扶着时笙坐了起来,关心道,“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嘴唇蠕动了下,嗓音沙哑,“宋砚辞……怎么样了?”
见她刚醒过来就开始关心宋砚辞,众人都沉默了。
见几人都不说话,时笙顿时急了。
“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掀起被子,作势就要下床,“我去看他!”
江宴礼赶紧制止住了她的动作,满眼紧张,“笙儿,别乱动!”
他有些无奈地轻叹口气,“宋砚辞他没事。”
“医生说了,他现在很虚弱,暂时醒不过来也是正常的。”
江宴礼蹲下,仔细认真地检查时笙的膝盖有没有拉扯到伤口。
他慢条斯理道,“更何况,你自己还受着伤呢。”
“万一你也出了什么事,岂不是要他担心吗?”
他修长指尖轻轻抚在时笙被包扎好的膝盖处,剑眉微蹙。
“果然扯到伤口了,又开始渗血了。”
江屿白闻言,立刻也紧张地蹙了蹙眉,嗓音清冽,“我去喊医生。”
说罢便匆匆向外走去。
江宴礼站起身,有些无奈道,“笙儿,你别冲动了。”
“他一点事都没有,反倒是你,把自己弄得一身伤。”
秦栀年也在一旁劝着,“是啊笙儿,宋砚辞有你替他求的平安,肯定会没事的。”
时笙咬着下唇,手心中紧紧攥着那根三色手绳。
片刻后,她抬起手,拉住了江宴礼的衣角。